種不可告人的途徑收集的,不過老小子真是越混越高階了,連C4都有。

“記得還回來啊!”老李戀戀不捨的看著他的M1911。

“只要兄弟我活著,一定完璧歸趙。”梁紹武說著就跳上車,迎著如血殘陽絕塵而去。

“你他媽敢不給老子活著回來你試試看!!”老李含淚的吼聲消散在滿地黃沙中。

納棋坐在牆邊,背靠著斑駁的牆壁,凝視著上方窄小的氣窗中露出的一角暗藍色的天幕。

一天前,他們一行十幾個人被劫/持者押上一輛破舊的卡車運到了這個偏僻的小村莊,所有人被集體關押在這間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半地下室的倉庫中,他們並沒有遭受太多的虐待,不過整整一天,他們所得到的食物只有一塊小的可憐的饢餅和小半碗水,只能讓人質保持最低限度的活動能力,而沒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

納棋環視了一圈他的難兄難弟們,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大家都是醫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生命體徵和心理的穩定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至少要熬到救援來到的那一刻,所以抱怨和憤怒這樣耗費心神的事情是沒有人做的。

也許因為他們很配合,又是一群沒有戰鬥力的醫務工作者,所以幾個小時前,房間裡的看守已經退了出去,當然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倉庫的大門已經鎖死了,唯一的出口是距地面2米多高的一扇寬不足50公分的氣窗,屋外必然還有守衛,手無寸鐵的他們,能爬出去估計也逃不脫被一槍爆頭的下場。

而且,所有人都相信救援一定會來,特別是老美,他們總是覺得自己有一個全世界最強大的靠山,所以他們甚至還有閒心來安慰一下被他們無辜連累的國際友人——放心吧,我們的政府很強大,我們會獲救的!

要不是因為你們的龜孫子政/府,老子們會淪為陪綁的?!!徐教授一行六人依然保持了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風度,嘴上說好的,心裡說馬勒戈壁。

納棋想起梁紹武的淳淳叮囑,不禁感嘆,我男人雖然話不多,可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啊!

想起他的小梁警官,納棋的心思又飄回到了事發前和哥哥的聊天,在電源被切斷的一瞬間,螢幕上閃出了哥哥發來的一句話,裡面似乎出現了紹武和飛機幾個字。

是小武要飛去江偉那裡報道了麼,還是他要出遠門?小武他知道我出事了麼,哥哥呢?他們要知道了該多擔心啊?這一整天,納棋的腦袋裡琢磨的都是他哥哥和梁紹武,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如春芽破土般不可抑制的生長,可是他不敢深思,他不斷的提醒自己,巴國的私人旅遊簽證不好辦!可是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告訴他,梁紹武來了!

小武,別來啊,別犯傻啊!納棋一想到梁紹武那性子,簡直忍不住要撓牆了。

“納醫生,怎麼啦?不舒服麼?”一旁的同事看著納棋臉上忽悲忽喜的表情,忍不住關心道。

“我好像看到我的愛人駕著七彩祥雲來救我了。”納棋瞟了眼前窗外,表情淡然的說。

同事小劉同情地拍了拍納棋的肩膀,在心裡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先崩潰的竟然是這位據說有心理諮詢師資質的納醫生,果然心理醫生都是半個瘋子。

夜,更加深沉,疲憊和飢餓煎熬著所有人的神經,大部分人已經蜷縮著倒在堅硬的地面上睡著了,納棋也有了一絲倦意,幾十個小時的高度緊張,如今稍微放鬆下來,疲倦就像漲潮般不可抑制的湧上來,但他強撐著不肯睡去,腦海中反反覆覆的都是他和哥哥以及梁紹武的過往,點點滴滴,鉅細靡遺。納棋不是天生樂觀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先考慮最壞的結果,以此來評估自己的承受的底線,只要不過這條線,那一切就不算太糟。可是這一次,最壞的結果是失去性命,極端分子的殘暴他早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