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照搬的,劉毅不知誇他聰明還是勇敢。

不過忠順王有這個資本,當年鐵網山之變,琰武帝一堆皇子死的死,沒得沒,活下來的就文雍帝和他,可以說,哪怕造反,他老子和哥哥都會留他一命,當然,也僅限於此。

“伯爺,咱們直接進去?”

聞著那膩人的香氣,曹猛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翠芳樓他也來過,但他那點錢,打個茶圍都費勁,只能是交個進門錢,乾巴巴的過過眼癮,然後去找隔壁的王寡婦,如今辦公差,可以不花銀子,他自然……不敢進,畢竟這王爺的買賣可不是他一個衙役能多嘴的。

劉毅沒有答話,進翠芳樓不重要,證據已經在手,他要的是正主的態度,正主不認,他進去把人都帶走也沒用,最後鬧到那兩位那兒,吃虧的恐怕是他。

“所以啊,要透過事情的表象看本質,不釜底抽薪,怎麼能一勞永逸呢?”

未幾,遠處傳來了動靜,劉毅瞥了眼雙鐧,還是將手放在了溟穢上,

“嗯?這輛車……二皇子?!他怎麼……對了,他在刑部觀政,這事兒多少還跟他有點關係,不是,老四都沒出來,他跳出來幹什麼?總不能大義滅親吧?”

雖然與七個皇子相處不多,但劉毅清楚,哪怕是最小的七皇子,心機也遠超常人,其餘幾個,個個都是笑面虎,尤其是老五老六,裝的像個文人雅士,實際上蔫壞,而這個老二,那完全就是李泰的翻版,所以雖都拜了一個師父,他也很少和七人共處。

“成,沒想到壞人沒出來,你先出來了!”

劉毅翻身下馬,在馬車將至之時,單膝跪地行禮,

“臣,恭迎二王爺!”

幾乎是話音剛落,二皇子以不符合的體型的速度跑到劉毅身前,彎身把他扶起,

“哎呀,小太保這是作甚,咱們都是老師的弟子,叫什麼王爺,叫師兄就好!”

“師兄?那不就是二師兄?”

劉毅暗裡發笑,這個二師兄倒是貼切,面上恭敬道:

“禮不可廢,不知王爺駕臨是……”

“嗨!我這不是聽說有人攔了你的駕告狀,告的還是人命案子,想著我在刑部,多少也沾點責,這不就來瞧瞧嘛,小太保,不能怪我不請自來吧?”

二皇子笑呵呵的說著,抓著劉毅手腕一直不松,在曹猛等人看來,就是二人關係十分密切,

“媽的,這個肥老二,心眼子還挺多!算了,一會兒搞不好還得你發揮,就讓你佔點便宜!”

劉毅咧了咧嘴,讚歎道:

“哪能啊!為這麼點小事王爺還特意趕來一趟,若是趕上京察,怎麼著也得給王爺評個勤勉勞政!”

“誒,我這也就是分內之事,小太保才是真仁義!”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忽得,大地猛的顫抖起來,一彪人馬從街口跑來,劉毅瞧了眼,見有兩百人,皆勁裝持棍,暗道這是要給我玩真的啊!

若忠順王帶著甲士,那大機率是隻有震懾的心思,若帶著打手,那就是要見點東西。

二皇子也明白這個道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思急轉,朝著劉毅低聲道:

“王叔氣性大,待會兒你別多說,讓我先來!”

劉毅意外的瞧了眼二皇子,心道別的不說,你這兩句倒是有那麼點意思。

“誒,瞧王爺說的!哪有讓臣子往後站的道理!再說了,忠順王爺明辨事理,又怎會對我如何?”

劉毅笑著擋在二皇子身前,向著馬車朗聲道:

“可是忠順王爺當面!”

這一聲猶若驚雷,直震得二皇子腦袋發昏,氣勢洶洶的人馬腳步微頓,洩了氣勢,馬伕也是忍不住收了韁繩,使得馬車驟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