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鷹又說道:“郎四,你明天立即去調查應陽天妻子的名字,有可能的話儘量探聽他們夫婦間的感情。”

郎四訝道:“頭兒對這有懷疑?江湖上誰人不知應陽天夫婦相敬如賓?被譽為模範夫妻。早年她妻子馬淑君年輕時跟他還是夫唱婦隨哩!”

李鷹瞪了他一眼,沉聲:“我要你問她的小名。問得婉轉點,不許把應陽天的死訊洩漏出去了。”

“是,屬下自不會直接向馬氏查詢。”郎四見李鷹凌厲,不敢再說。

“陶松,”李鷹又道:“發信鴿召雲飛煙回來。”

眾人退出書房後,李鷹立即陷入沉思。不久,心頭便生了幾個疑團,他心想梅任放與應陽天相熟,便決意明天到梅莊走一趟。次日一早,楚英南便來拜會李鷹,並把三萬五千兩的銀票交給他。

李鷹沉吟了一會,道:“這些銀票我先收下,一兩個月後如無問題才去錢莊兌換。”

楚英南一怔,道:“前輩是指這些銀票有問題,還是指這案子……”

李鷹沉思了一會道:“宋玉簫是官家之後,我豈能懷疑這些銀票有問題。”

“如此,前輩是懷疑……”

李鷹揮揮手,不再言語。

“那麼,晚輩告退。”楚英南道:“晚輩到宜城找四弟,老前輩若有事,煩請派人到宜城宋家通知一聲。”

“好,我每辦一件案必定查得一清二楚。”

楚英南見宋玉簫還未來,一個人在這裡十分乏味,加上這兩天老是心驚肉跳彷彿有事要發生,於是他決定到宜城宋家。“前輩,若果舍弟與晚輩路途相左,到來此地,煩請前輩告訴他晚輩已去他家。”

“這個自然。”李鷹冷淡地道。

楚英南一離開,李鷹亦立即出門去梅莊。到梅莊,辰牌還未過,今日雪霽,還有一絲陽光,照得人暖洋洋。

李鷹對門公道:“我是李鷹,請問梅莊主在否?”

那門公眼尖認得他,忙道:“李神捕快請。”肅然迎人,到了大院,兩旁廂房有不少食客才剛起床,在院子內走動活動筋骨。

李鷹視若無睹,跟著門公直入小客廳,這是梅任放見客之所。自然又有下人人內院通知梅任放。

過了兩盞熱茶工夫,只見梅百侶入來,行了一禮,道:“不知神捕前輩駕臨,恕小侄失迎之罪。”

“不必客氣。令尊在否?”

梅百侶臉現茫然之色,“不知道去了哪裡,小侄找不到他。”

“他是否有事離開?”

梅百侶道:“門公沒看見他離開。”

“哦,令堂亦不知道?”李鷹語氣頗硬。

“家母亦不知,家父經常在書房睡覺。未知前輩找家父有何事?”

李鷹沉吟了一會,冷淡地道:“這些事見到令尊,我自會與他細說。”

梅百侶心中有氣,卻不敢發作。”

正在不知如何應答時,梅任放一步踏入。

梅百侶喜道:“爹爹來了,爹爹到哪裡去了?”

梅任放臉色一沉,道:“為父在後花園練功你看不到麼?”

梅百侶忙道:“孩兒找得疏忽匆促,爹爹恕罪!”

梅任放哼了一聲,揮手道:“沒事了,你下去吧,別阻礙為父與李叔叔談話。”話剛說完,猛打了個噴嚏,“李鷹一早找我有何事?”

李鷹隔了一會才問道:“你跟應陽天很熟?”

梅任放笑道:“豈會不熟?”

“熟悉到什麼程度?”

梅任放一怔,道:“李鷹,你有話何不乾脆……”又猛打一個噴嚏,“何不乾脆說出來?”取出一塊黑色的手帕往鼻子上揩抹。

李鷹雙目炯炯,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