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應陽天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梅任放哈哈大笑,猛地又連打二個噴嚏,這次卻取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揩鼻子。

李鷹冷冷地道:“你的鼻子好像不大好。記得今年中秋我來你家過節,次日一早你也是連打數次噴嚏。”

梅任放的神色一變,隨口應道:“真的?”

“梅兄連自己的事也忘記了?”

梅任放再豪爽地一笑,道:“倒教你見笑了,我這個鼻子已患了好幾年敏感症,每逢早上風大,一吹便要打噴嚏。”一頓。“李鷹你真的不知應陽天的妻子叫馬淑君?”

“有沒有別的小名?”

梅任放想了一回,道:“她本人我亦見過好幾次,只聞老應叫淑君,未聞有以另外的名字叫她,諒必沒有小名,老鷹你到底打什麼啞謎?”

李鷹默默地裝了一袋煙,敲燃了火石,菸絲斯斯作聲。李鷹徐徐把濃煙噴出,煙霧瀰漫中,梅任放猛打噴嚏。

梅任放待噴嚏稍止,忙道:“你老鷹倒會享受,卻害我鼻子受罪。”

李鷹走開一邊,道:“我懷疑老應另有女人!”

梅任放脫口道:“你是說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窩藏一個女人,而我們不知道?”

李鷹徐徐點頭,隨手敲掉菸灰。

“不會吧!”梅任放顯然不信。“老應以什麼名滿江湖?一是急公好義,二是絕不好色,對妻子呵護備至,引為美談,三才是一手超卓的左手劍法。”

李鷹自顧自的道:“那個女人名字中有個萍字。”

梅任放目光一亮,“你已知道了?”

“還沒有,不過想問問你,他與程萬里關係如何?”

梅任放神色大變,脫口道:“你懷疑老應殺死程萬里?哼,以往你辦的案我一向佩服,但若你說老應殺死程萬里,則三歲小兒也不信。”

“我沒有這樣說。”李鷹霍地回過身來。

“不必再說,我絕不相信。不過,倒是老應窩藏了一個女人這事令人感到興趣。哈哈,往日他還數說我納妾,如果見到他,我必定……哈哈!”

李鷹靜靜望著他。

梅任放乾笑了一回,道:“老鷹,你猜老應若是另外有個女人,這個女人會是哪種人?”

李鷹茫然地搖搖頭。

梅任放正容地道:“一定是個嬌嬈而又……的女人,嘻嘻!”他笑聲充滿邪意,言下之意使人一聽便知。

“哦!”李鷹道:“你是花叢老手倒要聽聽你的見解。”

梅任放道:“這方面我自比你強。嗯,這種心理很易理解,馬淑君人雖端正,卻不算美,不是那種令人一望便能產生慾念的女人,這種女人做妻子固然好,但是這閨房之樂吧,定必十分沒味。老應長處於此種環境之下,又在盛名之下,只能戰戰兢兢,不敢稍為行差踏錯。所以能令老應毅然動心的必是一個完全與他妻子相反的女人!其實納妾又算得什麼?不過,老應是受盛名所累罷了。以我的經驗來說,在閨房中放蕩的女人在外面亦不一定會放蕩,作為妻妾亦未嘗不可。”

李鷹深覺有理,脫口道:“你分析得十分有理。”

梅任放深有感觸地道:“盛名累人,其實世人又有幾多人在名利之前看得開?”一頓笑道著說:“像我這種自稱風流的,在俠義道中又有幾多人?”

李鷹正容道:“你雖風流卻不下流,我老鷹絕沒因此而看不起你,你能散盡家財,賙濟世人更令我佩服!”

“給你這麼一說,我倒有受寵若驚之感了。”

李鷹道:“我欽佩你的為人,卻鄙視你的大部份食客,絕大多數的食客卻是無所事事,混飯吃,空耗糧食。”

梅任放道:“我亦想勸他們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