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在翡翠嚴厲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把事情都交待了。

翡翠氣得破口大罵,“什麼玩意兒?沒膽子到我面前找打,就偷偷摸摸把人拐上床了?哈!”

她氣得罵了好長一串,還揪著銀環的耳朵,衝她一頓說教。

“你你你,隨便開啟來歷不明的東西,隨便別人問路就跟著走,你能不能有常識一點。

“之前也是,買個東西突然自己跑了,差點進了別人的圈套。要不是一柳方丈,你那時就成窮光蛋了!”

銀環的頭越來越低,幾乎低到了塵埃裡。

翡翠直接去拿了她的包袱,翻找著那枚萬古芳齋的木牌。

“這東西先放在我這裡,省得中途不知給誰矇騙了過去。”

銀環不甘心地伸手,想要拿回來,被翡翠狠狠地打了手背。

“你和聽雨睡了就睡了,你打不過他這也沒辦法,之後那隻狐狸要是又找機會把你咬走,你就當作是享受,玩玩他算了。到時候有別的喜歡的人,再找我幫忙,把他一腳踹了。

“他想你懷孕是吧。要真有了,就一碗墮胎藥喝了。反正神醫谷的人醫術很厲害,身體受損了,我花錢請他們幫你醫回來,有錢能使鬼推磨。”

翡翠一股腦地說著,她滔滔不絕地傾倒滿肚子的火氣。

她習慣做最壞的假設,想著要是銀環右手治不好,還懷孕生了娃,那她豈不是要照顧一個殘疾人加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她可決不允許有這麼險惡的事情發生在她頭上。

她攢了那麼多錢,加上她自己的人脈,還有銀環的人脈……

翡翠攥緊了手上萬古芳齋的木牌。她就不信了,她還找不到一個能把銀環右手給治好的人了。

聽雷,要不是他死得早,高低也得揪出來罵兩句。要是他當初遇到銀環的時候,直接幫忙把鐲子摘了,就不會有這麼多屁事。

是了,搞不好他就是那時就有私心。故意不治。想等銀環的右手嚴重了,再做救苦救難的英雄。

翡翠倒抽一口氣,不行,她快氣暈過去了。

瑪瑙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拔開瓶塞,讓她聞了聞。翡翠這才稍微平復心情,坐了下來。

“你,你給我老實待在房裡,這幾天都不許出去。反正你被戚王爺打傷,休養幾天也是順理成章。”

銀環忙不迭地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翡翠,她第一次見翡翠發這麼大的火。

翡翠讓銀環不出去,銀環就不出去。即使翡翠、琥珀、瑪瑙都出門為計劃做準備,她也老實待在房間裡,練習飛花劍和斷水刀,修煉二武心法。

如果她餓了,就對著琥珀留在桌上的一隻小蟲子說話。

小蟲子就會飛出去,告訴琥珀,琥珀再通知店小二,送些吃的過來。

兩天後,翡翠突然告知銀環要帶她去附近黑金樓在風沙城的分部。

銀環跟著翡翠,小心地走小道過去。進了一棟高高的樓塔,順著旋轉而上的樓梯,上到二樓的一間房內。

翡翠把門推開,房間內三人在等著,是華全真、甄決,還有他的朋友,真正的花千樹。

翡翠皺眉看著這幾人,隱秘的房間,三個男人,她們兩個姑娘,怎麼看怎麼不合適。聽雨的事讓她現在看見男人就煩。

可是沒辦法,為了給銀環治傷,她短時間內只能找華全真幫忙,拜託就在風沙城的神醫谷弟子甄決。

翡翠看著花千樹,懷疑地問:“你是誰?”

她質問華全真,“我記得我只讓你找神醫谷的人,他也是嗎?”

花千樹穿著白衣,和甄決的綠衣明顯是不同派系的。翡翠可不覺得他是神醫谷的人。

花千樹從腰上摘下一把軟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