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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師師不情不願「嗯」了一聲,往床上走去。她熟練地爬上床榻,整理被子時,她看到床上兩床錦被,微微愣怔。
被面輕輕塌陷,趙承鈞坐到床沿,問:「想什麼呢?」
唐師師嘴唇抿了抿,她猶豫良久,還是說了出來:「王爺,今日馮嬤嬤就走了。」
趙承鈞等了一會,不見下話,驚訝道:「是啊。你想問什麼?」
唐師師之前一直避而不談,似乎只要她不觸碰,這個問題就不存在。現在馮嬤嬤走了,唐師師再也無法忍耐。
她抱著一種早死早超生的心態,豁出去問:「王爺,先前她們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關於納妾一事……您如何安排?」
趙承鈞眼眸微動,目露瞭然之色。原來,她擔心的這個。趙承鈞神情不變,淡淡說:「那天我已經安排好了,不考慮納妾,日後也不許再提。」
唐師師不由皺起眉,似乎聽到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趙承鈞不動聲色,問:「不然呢,你是怎麼想的?」
趙承鈞說完,截在唐師師回話前,似是而非地提點了一句:「這裡沒有外人,你盡可說心裡話。」
唐師師正要說話,被趙承鈞這句話攔住。她頓了好一會,似乎在斟酌語言,最後徹底放棄,實話實說道:「王爺,若說您納妾我有多高興,必然是假話。但是,您為什麼不納呢?」
趙承鈞聽到她前一句,才悄悄地鬆口氣。她要是甩出來一句三從四德賢婦不妒,就該趙承鈞頭疼了。幸好,唐師師沒說那些鬼話。
他放下心,至於後面的問題,那就完全不重要了。趙承鈞將唐師師的頭髮束起,全部撩到另一邊,然後給她正了正靠枕,說:「為什麼一定要納妾呢?如今我的生活剛剛好,應付你一個就夠我頭疼了,我何必再給自己添麻煩。」
這其實是趙承鈞真話,但是唐師師並不信。或者說,她壓根不相信男人會忍住情慾的誘惑,一心過苦行僧生活。唐師師忍住尷尬,飛快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囁喏道:「可是,我已經顯懷,做什麼事都不方便。王爺都不介意嗎?」
趙承鈞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唐師師頭頂,將她剛剛梳好的頭髮揉得雜亂,說:「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於能控制自己。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控制不了,與牲畜何異?」
「可是其他人都……」唐師師說不下去,聲音越來越低,「懷孕足有好幾個月呢。」
唐師師這段時間和趙承鈞同塌而眠,有時候她晚上睡覺還不太規矩。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其實這段時間趙承鈞也很難受,但是誰知道命中率如此之高,一次就中了呢。趙承鈞只能壓住內心的波動,依然用一副古井無波、清心寡慾的口吻,說:「孕期內妻子確實不能行房事,然小欲都控制不住,談何剋制酒色財氣等大欲?獸類尚且知道守著懷孕的伴侶寸步不離,在妻子懷孕期間去外面亂搞,在我看來,禽獸不如。」
唐師師噗嗤笑了,徹底放心。這種事情女人管得再嚴都沒用,說白了,還是得看男人。
只要他想,妻子全天跟班都沒用,如果他不想,美色滿園也無妨。
趙承鈞誠然不是個好人,但卻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這樣說,那就真的不會,在這一點上唐師師完全信任趙承鈞。
趙承鈞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內心頗有些無可奈何。他依然安慰她,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安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決不食言。」
唐師師正要說什麼,忽然表情一怔,全身都僵硬起來。趙承鈞被嚇了一跳,立刻問:「怎麼了?」
唐師師似乎陷於巨大的驚訝中,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承鈞:「他踢我。」
趙承鈞愣了一會,才意識到「他」是誰:「你是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