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分毫。”

俞瑤刻意挺直腰背,下巴微揚,一臉篤定。

王瑜胸脯起伏劇烈,顯是氣憤至極,杏目圓睜,死死盯著俞瑤雙眸,目光仿若能噴出火來,追問道:“允澤當真如此說?!”

俞瑤再度篤定點頭,信誓旦旦道:“我絕無半句虛言,若有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言罷,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得意洋揚,仿若得勝歸巢地雄雞。

王瑜緩緩闔上雙眸,深吸一口氣,欲平心中波瀾,再睜眸時,目中滿是決絕恨意,恨恨言道:“陳維君,好個手段了得的女子,竟能將男子哄得為你赴湯蹈火、出生入死,自家卻在那兒裝傻充愣、坐享其成。哼,我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咱們且走著瞧!”

王瑜咬著下唇,面上肌肉因憤怒微微抽搐。

俞瑤瞧著王瑜這般氣惱模樣,知曉已然達成自己預期之效,心中暗喜,仿若偷了腥的饞貓。

她悠悠然端起茶盞,輕輕吹開浮於茶湯麵上的葉片,淺抿一口,神色間滿是愜意舒展,仿若眼前這場由她而起的風波全然與己無關。她微眯雙眸,眼角眉梢盡是得意之色,還輕輕晃了晃腦袋,仿若沉醉於這勝利的滋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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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只見那小丫頭匆匆折返而來,福了福身,回道:“回夫人,三公子出府去了。方才問過他身邊的小廝松強,松強說,公子許是往飄香樓去了,三公子特意吩咐不許下人跟著。”

王夫人聽聞,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旋即神色恢復如常,輕聲說道:“既如此,那也無妨。林夫人,便有勞您替三公子將這劍好生收著。今日叨擾許久,我們母女二人就不多留了,這便告辭。”

林夫人忙笑著上前挽留,言辭懇切:“我家那小子,就如沒籠頭的馬,整日在外面東遊西逛,散漫慣了。您要是強把他拘在家裡,他保準得跟我鬧騰個沒完。他玩兒他的,咱們且顧咱們的。今兒個吃罷晚飯再回吧,昨個,允澤進山打獵,收穫頗豐,帶回來兩隻野雞,還有一頭鹿,晚上咱們圍爐吃鍋子,熱熱鬧鬧的,多愜意。”

王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應道:“三公子獵得這些野味,可真真是身手不凡吶。改日定要尋個閒暇,咱們再好好聚聚。只是今日家中不巧,實有要事等著我回去料理,先行告辭了。”

言罷,便拉著王瑜,款步向外走去。

俞瑤見此情形,也趕忙上前,柔聲說道:“伯母我也不多打擾了,先回家去了。那枇杷膏您別忘了吃,於身子大有裨益的。瑤兒這就告辭了。”

林夫人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滿目慈愛地說道:“瑤兒往後若是不忙,便常來林府陪我說說話。自打景澤他大姐出了嫁,這府裡冷冷清清的,許久都沒個貼心人能陪我嘮嘮嗑了。你要是不嫌我這老婆子絮叨,得空就來府上轉轉,我可歡喜著呢。”

俞瑤乖巧地點點頭,脆生生地應了句 “好”,隨後轉身緩緩離去。

俞瑤上了馬車坐定後,撩起車簾,對車伕說道:“緊跟王家那輛馬車。”

馬車轆轆而行,穿街過巷,終拐入胭脂衚衕。不多時,王家馬車緩緩歇於一朱門之前,門頂 “陳府” 二字蒼勁有力。

王瑜翩躚而下,趨近車窗,對車內王夫人說道:“母親,您先行回府吧。女兒許久未與陳三小姐歡敘,心下甚念。待日暮西垂,晚飯之前,女兒必準時歸府,母親莫憂。”

王夫人探身而出,滿目慈愛,輕言慢語叮囑:“你諸事小心,腳下留意,萬勿失足。既如此,你且去吧,莫要貪耍,早些回家。” 言畢,揮袖示意車伕回府。

俞瑤側身隱於馬車之內,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車簾的一角,那如水的眼眸透過這半掀的縫隙,將車外情形瞧的一清二楚。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