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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認真地,仔細地,慎重地上下細細打量他。「你說得很有道理。」
良久,阿羅斟酌著點頭。可還不等仲寒驚喜,阿羅又接著說:「可是我不太想。」
道理很對,可就是覺得看見他,就沒那個想法。阿羅的臉蛋上是顯而易見的困惑,很明顯,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
她不明白,仲寒卻是如同臘月天裡被兜頭潑了盆夾冰坨子的涼水,瞬間從裡到外都涼透了。
骨頭縫裡都像是結上了冰,涼颼颼得直扎人。雖說自己也沒相關經驗,可煙花巷裡看得也不少了。
阿羅這樣,就是對他沒男女之情。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仲寒也不想說話了,連習慣掛在臉上不正經的笑也完全消失了。這樣的仲寒讓阿羅有些陌生感。
隱約間她也明白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話。可她又實在想不出來說錯了什麼。
在她的認知裡,自己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是理所應當的,不存在對錯之分。兩人相處時,都是仲寒主導。
現在仲寒沉默下來,阿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於是隻能悶頭跟著他往前走。好在仲寒沒多久終於恢復了正常,重新開始跟她說話,阿羅偷偷鬆了口氣。
說是恢復正常,也好像不完全對。
仲寒依舊會照顧她會跟她說一些外面的所見所聞,可阿羅覺得他笑得沒以前好看了。
第55章 【世外仙姝11】歲月流年
兩人本就沒有目的地, 離開山村後只是隨意遊蕩在江湖中。
沒過多久,聽說盟主召開武林大會,商討討伐魔教的事。魔教又接連製造滅門事件。連朝廷那邊也來摻合。因為據說除了神功秘籍, 還有從「仲寒」屍骨上摸到的前朝寶藏。
到最後, 便是北邊的元人都千里迢迢跑來湊熱鬧。
一時間,整個江湖好不熱鬧。這一場熱鬧本就是圍繞著他自己生出來的,按理來說仲寒應該走得遠遠的, 找個犄角旮旯地兒嚴嚴實實藏起來。
可這次仲寒卻帶著阿羅順著人潮, 進行了一場全過程的圍觀。等圍觀得差不多了, 該上魔教聖山討伐的時候,仲寒就帶著阿羅溜掉, 且自顧自去到處遊玩。說是遊玩, 其實也不恰當, 畢竟這時候天下當真是民不聊生,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壓抑沉悶的氣氛。
一路上阿羅見到了越來越多老百姓的悲慘, 一開始的世外之心,也一點點沾染了屬於紅塵的憐憫同情。不知不覺,兩人就在江湖中飄蕩了近一年。
出來時是金秋颯爽,這會兒卻已是仲夏。
阿羅知道了乞巧節要拜月穿針,中秋節時, 仲寒帶著她吃最肥美的蟹,喝清淡甘甜的酒, 還分吃了同一塊月餅。
重陽節裡登高望遠,聽文人墨客吟詩作對。
一年裡的節日, 也算是都過了一回。這一日,兩人到了一處大江懸崖上, 看著腳下奔騰不息的江水,感悟著「大河之水天上來」的恢宏。
眺望連綿起伏大山盡頭只留半張臉的夕陽,阿羅清淺的聲音被山風送到了仲寒耳畔:「我要回去了。」一腿盤著一腿屈起,隨意坐在大石頭上享受落日餘暉的仲寒一愣,既有意外,也有意料之中。他笑了笑,無奈且隨意地扭頭看著她,語調帶著一慣的懶散:「為了我留下來,可以嗎?」
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了,可還是不死心的想問一問。阿羅搖頭,回頭毫不避諱地注視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分明,絲毫能讓他生出些旖唸的含糊也沒給。仲寒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麼,只是怔怔出神地垂著眼看向懸崖下沖卷著崖壁的水浪。
分不清是水浪在沖打崖壁,還是崖壁禁錮著水浪。天邊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夜風開始肆虐這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