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甘心,我不想只活區區二十載,這天下我謝氏可守,命,我也要活。

就算天命不佑,我亦想爭上一爭。”

說罷,他發狠的目光射向那兩手交握的姬子萩和徐子言,他眼眸猩紅,周身勁氣暴漲。

繼而,他一寸寸的將視線上移,最終定格在姬子萩的臉上。

“你姬家既然口出承諾,為何又要毀約,另娶他人?

今天,你只有兩條路,履行和我的婚約,和姬家一族,死。”

“我····”姬子萩頭皮發麻的看著一臉狠厲的謝景燁,一時無言。

每個人都有不得不為的理由,她是,徐子言是,謝景燁亦是,他們都是在反抗命運的不公,在不妥協的抗爭。

而她,又是這至關重要的一環,可現今,她是姬子萩又不是姬子萩,這種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讓她喘不上氣。

可她姬子萩又何嘗不是在與命運抗爭?她想要的只是守護這一份意外得來的小小溫暖。

而現實,卻要這般給她為難!

見姬子萩似是被嚇住了,徐子言向前一步,擋在她的身前,迎上謝景燁的厲眸。

道;“之所以和我成親,是意外,也是意外之喜,我們兩情相悅。

但若說和你的婚約,她並沒有打算毀約,只是她此前身受重傷,記憶盡失。

可你要知道,你和她的婚約,是被多方忌憚的,這一路,她不是被追殺,就是在逃亡。

倘若再北上,她定是生死難料,你想活著,難道就要犧牲她的命麼?”

“我之前已經派了人前去接應她,只是我的人到時,她已經被你徐氏接走,故而,才落到這陰差陽錯的境地。

今天她跟我走,讓事情回到正軌,至於,他人的忌憚,自是我謝氏來承擔。

與你徐氏不相干。”謝景燁神情冷硬的道。

“不相干?如何能不相干?現在她是我徐子言的妻主,謝小將軍你說這怎麼個不相干法?”

“你們徐氏這是胡攪蠻纏,她就算是失憶,也不代表可以毀約,現今我來索要我原本的東西,你們卻毫不講理,百般阻攔。

那便多說無益,打過再說。”

說罷,謝景燁手持銀槍,迅猛的攻向擋在姬子萩身前的徐子言。

一旁看著的徐子瑄,出手攔下,沉聲道;“好了,此事並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們在這裡鬥得你死我活,卻是讓躲在暗處的人正暗自得意呢。”

“什麼意思?”謝景燁蹙眉道。

“呵,你也不想想,這大衍朝局中,最不想徐氏和謝氏有關係的人是誰?

此事中的蹊蹺,多是有別有用心之人的手筆。

這女子三夫四侍乃平常之事,我們徐氏和姬家結親也並不妨礙你謝家和姬家結親,而你這般怒氣衝衝的來喊打喊殺,又是為何?”

徐子瑄一語道破玄機的接著道;“怕是問題出在,我與你的那封書信上。”

“你是說,書信被人動了手腳?是誰?是她,還是奸相?”謝景燁沉思片刻,幽幽的道。

徐子瑄沉吟一瞬,繼而道;“我青州徐氏並不懼你謝氏分毫,你若硬來,那隻會是兩敗俱傷,事已至此,你需深思熟慮後再定奪。

是結仇,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只在你一念之間。

你若執意要她北上,我徐氏也可助你,只因她現今是我徐子瑄的弟妹,她不能有事。

但倘若你要她休夫,那,哼,便是不死不休。”

眼見著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她的去留決定了,姬子萩訕訕的說;“子言,於你,我真心實意,我也並沒想過三夫四侍,我想和你天長地久,共赴白頭·····”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