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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我一個人的長恨歌,無關風月,有關清歡。
我的棗,我的戀
更新時間2009…7…3 14:43:29 字數:1195
中秋節,他從外面買來一袋子紅棗,他知道我愛吃棗,說是滄州金絲小棗,他說,不如你家的棗好吃。
他都憶起我家的棗。那裡面,有關乎初戀的記憶吧。
記得魯迅寫過一篇散文,其中一句我記得清楚:我家院子裡有兩棵棗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當時不理解,這重複的後一句,完全沒有必要。後來看他寫故鄉的文章,才知,唯其表達,才會充分體現那種對往昔的追憶,追憶裡,有淡淡的惆悵。
我家的院子裡卻是有三棵棗樹的。
兩棵較老,一棵是年輕的,如我的年齡。
小的時候,奶奶不輕易讓摘棗吃,即使落到地上的。那時家裡要靠這棗樹賣錢,然後給我們做新衣服,後來奶奶去世,那棵最老的棗樹忽然就死掉了,父親說剝掉它,母親反對,不想,三年後又出了新芽,死了的樹又活了下來。
另一棵老棗樹更老了,但結棗極多,棗大而且圓,脆而且甜。我上高中時,常常摘一把棗帶到學校去,給三五個閨蜜吃,後來她們常常惦記我家的棗,說再也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棗了。
我從十八歲離開家,極少回去,父母也搬離了從前的老院子,住到樓房去了,我偶爾回家,還是要去看老院子,老院子真的老了,到處是斷垣殘壁,可棗樹還是鬱鬱蔥蔥,每年中秋,母親都要去收棗。
記得他第一次去我家,我們倆站在棗樹下,母親說,“他一進門,我便覺得是咱家的人。”那時我們剛剛十九歲,還青澀,正如六七月的青棗,飽滿卻生動,我不語,他不語,只在棗樹下低頭羞笑著。
十年之後我們回老家,他拉我去看棗樹,棗樹更老了,結的果少了,可依然那樣甜蜜,他舉著杆子打棗,譁拉拉的棗掉到地上,溜圓,紅而飽滿。他打棗,我拾棗,不是青澀少年了,他依然笑我,說我是十年前的芙蓉面,照樣是好看,我罵他調戲我,心裡卻是喜的,一層層罩上來,這光陰如箭,有愛相陪,真覺得太快。
母親卻老了,似一粒曬過的紅棗,乾癟的,可是更甜了。
她慈眉笑著,為我裝著曬過的棗,一粒粒挑最好的,又豔又濃的棗,放進布袋裡。然後囑咐我,做湯或煲粥時放上幾粒,很是提味——我記得小時候沒有暖氣,我生了爐子,在爐子裡放上一粒棗,整個屋子全是棗香,撲鼻而來,在夜光裡,我圍爐讀三毛的書,甚是清苦。可三毛的世界,卻那樣充滿了溫暖與流浪的意味,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來說,那無疑是誘惑的。
所以,那淡甜濃香的棗味,常常讓我想起故人來,三毛離去多年了,她是那粒最紅的棗,在最飽滿的時候飄然墜落,也好,也好。
中秋節前夕,母親又來電話,說今年家裡的棗樹結的棗奇多,今年雨水格外多,棗格外甜,讓我回去吃。
旱梨澇棗,我知道今年雨水不是很多,母親故意這樣說。我知道母親的心,母親是思兒心切,託棗之名,所以,我和他說,“打點行裝,回家吧,去吃棗。”
我哪裡是去吃棗呢,我是為著母親慈悲的心,她願意看自己女兒一眼,哪怕是,給自己找一個最溫柔的藉口。
素心禪
更新時間2009…7…3 14:43:52 字數:1644
北方的冬天說來就來了,一場大風之後,雪,跟著就來了。
外面飄著大雪,捧了一杯熱茶坐在陽臺上,正開啟一本豐子愷的漫畫看,電話就響了。
誰這麼討厭,打擾我的清幽?最近迷上豐子愷的漫畫,簡單的筆畫卻是禪意芬芳,大雪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