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蘇敖文當然不會救他,他甚至想也上去踹他幾腳,他站在那裡突然笑了。

“表哥,不好了,你的美人被帶走了。”薩卡敘寧從街外跑進來。

最近,千蘇敖文每天都會來默默的看著那個叫天州的傢伙,開始他覺得他是來看他的窘迫樣子的,就像之前他做過多次的事情一般,他逼迫過許多人,他認為這是一種遊戲,他的手段並不高杆,但是屢屢得逞,這不能怪他,這隻能怪全球經濟緊張。

最近,千蘇敖文覺得自己淪陷了,他瘋狂的喜歡上了一個人,說不清為什麼喜歡,那個人沒親戚,沒朋友,他就像個希水幽靈,他不說話,不交朋友,他每天默默的坐在那個座位,託著下巴看著一個方向,一看就是一天,千蘇敖文覺得,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寂寞的人,他就像一本命中註定的悲劇書。

天州看著面前的這張照片,照片裡的方舟還呈現少年時的模樣,他還小,還稚嫩,還……有著單純的笑,但是……他依偎在一個臭豬的懷裡。

天州放下照片,看著面前這隻肥豬,此刻切爾汶的天氣並不炎熱,但是,這個人卻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一般喘粗氣,天州看下照片再看看他,心想,這人比起以前,大概是最少胖了八十斤以上呢。

“我,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抓不到你了,我的小心肝……”一個肥碩的人用如此尖細的嗓子說話,這實在很難聽。

天州的心臟莫名其妙的疼了起來,他站起來,很快有個彪形大漢強迫他坐了下去。

現在天州坐著的地方正是,他一直看著的希水邊緣的一傢俬人會所,當年的方舟在這裡做過最卑賤的小童。

“真沒想到呢,你長大後竟然這麼漂亮,不,當年你就是最漂亮的。寶貝兒,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好嗎?你知道的,沒有那些威脅人的東西,這裡的買賣是在越來越難做了,寶貝,我們可是夫婦的,我不是答應你了嗎,一定會對你好……來,把那些東西還給我……我們再像以前那樣好嗎?”

確實的,實實在在的天州感覺到了那份疼痛,來自內心。

“你不能跟他走。”千蘇敖文跑進這裡。

“千蘇敖……文,啊,新生代的帝國大商人,真是歡迎,不過本店現在暫時不開業,您能晚上來嗎?”胖子怪笑著對千蘇敖文說。

“來你這裡會髒了我的鞋底,祖其晤貢,全切爾汶都知道你是個變態,你性虐待玩弄死的少年染紅紐利河水(切爾汶的三大支流)。”

千蘇敖文這句話是說給天州聽的,但是很明顯的天州沒有聽,他渾身在發冷,的確他腦袋裡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是這個身體,這個身體是他的吧?真可笑,他竟然想替他來找什麼記憶,他在翻找什麼呢?他能看到他什麼呢?看到……是啊,他看到了,他看到一個屋子的角落,那個傷痕累累的方舟,看著窗戶外的藍天。

“我竟然一點溫暖也未給過他……我是豬嗎?我甚至還不如這隻豬呢。”天州慢慢站起來,向外走,那些保鏢想阻攔他,但是很明顯,他們無法靠前,一陣古怪的音樂從奇怪的地方響起來。

那是環奉。

天州慢慢的走到那個胖子面前,他仰頭看著他,他必須仰頭,他太胖了。

“你可記得我?”天州問他。

胖子愣了下,在他記憶裡,那個少年方舟大概不具備這樣的態度吧,他就是個小可憐,當然,最後那個小可憐盜取了他一生的心血,他才不得不從切爾汶的某個層次跌落在這個下等區蜷縮著自己。

“當然……記得,我以前是那麼的愛你,每天晚上……我都會叫你啼哭十幾次,一天……”

胖子在那裡嘮叨,千蘇敖文卻呆了。

“我說我不認識你你相信嗎?其實,我還不如你呢,我從來……都是看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