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看見香穗和念念玩得嘻嘻哈哈,小聲抱怨著。

給她這麼一說我和香穗都不自覺吐了吐舌頭。自從喜兒和香穗來了以後,她們完全接替了我這個當媽媽的所有工作,從表面看當然是不要我辛苦,其實私底下我覺得她們是不放心我這個馬大哈。

“才剛用了一點五花糕,我是怕小阿哥停了食。”香穗不服氣的回道。

“都叫你慣的,明知大暑熱天的,小阿哥中午要歇歇,喂什麼五花糕。”

“得了得了。”我終止了她倆的口舌之爭,放下手中正在給念念縫製的小衣服,從軟塌上站了起來,“你倆為了念念每天都要爭上幾回,你們做這些年妯娌家裡是不是都翻了天呢?”

一個懶腰才剛伸了一半,喜兒便急急忙忙放下托盤走到我跟前,“你要做什麼?”

給喜兒這麼一問,我兩隻手懶洋洋的定在半空中,好笑的看著她,“你瞧我這是像幹嘛?”

喜兒居然很認真地看了看,一言不又轉過身去。

“就說你們再關心,我也架不住這麼細緻的照顧吧?又沒缺胳膊少腿兒,別整得我好像半身不遂似的。”

“你要去哪兒?”一隻腳剛踏出涼亭,喜兒又追了上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望著她,“坐了這會子腰痠背痛,就四處活動活動。”

“我陪你去。”

“喜兒姑姑,我陪主子去好了。”玉致跟了上來。

“也好,我要去給小阿哥取點水來。”喜兒放心的點點頭。

順著花園石子小路慢慢走著,我和玉致有一句沒一句得聊著。

“玉致,你覺不覺得喜兒和香穗挺聒噪的?”

“兩位姑姑是關心主子。”

“你不知道,她們以前就這樣,我還記得以前自己做錯一件事情,連累喜兒被皇上數落了一頓,她足足在我跟前絮叨了一個月,好傢伙!”一邊運動著脖子,一邊回憶著我們當年在王府的過往。

“主子和喜兒姑姑她們認識很多年了吧?”

“嗯,我十三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醒過來後見到的一個人就是喜兒,她對我就像對自己親妹妹一般好,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算我的人生,也是一輩子了吧。”推開記憶中那扇小屋的門,喜兒好像畫報一般的臉浮現在眼前,這一切好像就是昨天才生的事情一樣。

“那主子醒來以後連皇上也不認識了?”玉致驚訝地問道。

“是啊,誰也不認識,就好像自己根本不是這裡的人,對什麼都很陌生,很害怕,也很驚奇。那個時候我在王府的因為忘記規矩,犯下多少錯,幸得皇上不和我計較。呵呵!”

“皇上對主子一片心意真是難得,當年在御花園主子挺身而出為玉致討回公道,事後回到住處秀女們都好奇極了,當時大家都在議論主子是哪個宮裡的妃嬪……”說著說著玉致來了個急剎車,“主子贖罪!玉致說錯話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錯什麼了?”我一頭霧水的停下來看著她。

“主子雖未冊封,不過主子在萬歲爺心裡的位置沒人能比。”玉致小心翼翼說道。

“呵呵,你說這個呀,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瞭解我的脾氣麼?冊不冊封的我其實根本不在乎,就這樣多好。”

是啊,雖然一切都是康熙老爺的意思,我卻很慶幸有這樣的安排,若不是如此我怎麼能和胤禛朝夕相對呢?搞不好自己的命運也是那個放在大銀盤裡面的一塊木頭牌子。

“玉致,你有沒有恨過我?”

不明所以得玉致被我這麼一問嚇得臉色得變了,不是這些年早已知道我的脾氣,恐怕已經跪下去了。

“主子何出此言,玉致怎麼會恨主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