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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要小道去刺殺皇太極,恐怕得等些時rì。”
“哈哈哈,兩國交戰,豈是一個皇太極就能解決的?”孫承宗請錢逸群進去坐了,自己坐在對面,命親信長隨出去泡茶端來。
“那孫相……”錢逸群問道。
“這是邊關急報,道長請看。”孫承宗從桌案上取來一本硬麵折,遞給錢逸群,又道:“老夫剛才收到的,還沒送進內閣。”
錢逸群心中一奇:這種急報不進內閣,給我看幹嘛?
他展開折本,見裡面的字跡粗劣,但是洋溢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軍旅霸氣,顯然是出自武將之手。
折本中詳述了自開年來的遼東戰局,以及大淩河城的進展狀況,其後才是軍情密報,說金國在六七月間恐怕有次大的異動。
上萬人的大戰要打起來,起碼要半年左右的準備。這裡面道路勘察、整備,沿途軍糧調撥,都是瞞不住人耳目的。金人在běijīng都有密探jiān細,土生土長的關寧軍在金國怎麼可能不插下耳目?
“還有兩個月。”錢逸群闔上折本,“孫相需要小道做些什麼?”
“老夫需要道長面聖。”
“面聖?”錢逸群奇道:面聖與這邊關急報有什麼關係?印象中崇禎可是個很剛烈的人,絕不存在議和不戰的狀況。
“祖大壽這道奏摺,看似討個方略,其實充滿了怨氣啊。”孫承宗斜靠在太師椅裡,如同指點自己的兒孫輩,娓娓道來:“邊關守將不能應機而變,不能自設方略,事事討要內閣之策,將從中御,這還哪裡來計程車氣?怎麼能打勝仗?
“從努爾哈赤勢大至今,遼東方略幾經變幻。老夫尚未出仕時,曾走過一遍北邊,只覺得將非將,兵非兵,只是由著你們那些京官老爺們折騰去吧。”孫承宗嘆了口氣,繼續又道:“想當年以李成梁一門九提督,尚且要對張居正自稱‘門下走狗’,武風不振可見一斑。”
錢逸群點了點頭。
“要想平遼事,當用遼人守遼土。要想平亂世,當用武將鎮文臣。”孫承宗乾咳一聲,“這是老夫去年上報聖天的奏章,可惜並未批下來。天還是信任文臣啊。”
因為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錢逸群看著孫承宗乾癟的老臉,心道:孫承宗多半很苦悶吧。他既是兵家首席,肯定是偏心武將那邊。同時又是兩榜出身,內閣樞輔,是文官集團的代表。能提出一本重武將的奏章,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文官集團鬧得再兇,也不會願意看到那些被視作奴婢的武將,服劍上朝。在這上面,必然是驚人地一致。
“孫相是要我去說服天,大開幕府,以武略邊麼?”錢逸群一針見血道。
“正是,”孫承宗道,“老夫很多話不便說,不能說。然而道長的身份,卻可以說。”
錢逸群望著孫承宗期盼的雙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五五章見天子演說智慧,祈甘霖大內鬥法(一)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皇宮內院裡崇禎說的某一句話,也很可能在兩個時辰之內傳到大小官員耳中。身為兵相的孫承宗,家裡一應大小事自然也毫無秘密可言。這也印證了孫承宗的確深諳虛實之道,了悟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
身為三邊總督楊鶴的兒子,右僉都御使楊嗣昌被人欺辱之事,可大可小,可視作朝中政爭的引子,也可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可謂雅俗共賞,故而傳播極快。
同樣,能徒手招雷的厚道人,也跟著聲名鵲起。更有人因為看了《墨憨齋誌異》,兩相一合,心中頗有些驚疑激盪:莫非誌異故事裡的人物,竟然都是真的不成?
有了這樣的輿論基礎,不過數rì,皇帝陛下便傳出中旨,要召厚道人入宮覲見。
雖然有文臣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