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被對方前隊手持大刀長槍的戰士成群結隊的挑於馬下,以眾擊寡下個個身首異處,根本就衝不出去。

“嗖嗖嗖!”

田世才在犛馬獸上拉弓連放三箭撩翻了三個持刀的敵人,雙目噴火卻是於事無補,眼看著自己這還剩下來的三千多人就要全軍覆沒,忽然就聽到了從敵方背後傳來的陣陣蹄聲,穆蛛蛛布在後隊負責拉弓放箭的人不住慘叫著倒下,遠方的喊殺聲由遠至今,越來越響。

田世才精神大震,明白練驚鴻的援兵來了,衝左右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援兵來了,衝啊!”

說罷領著絕處逢生的黑雲騎蜂擁而出,朝對方大喊著殺去。

穆蛛蛛負責封住火口的五百人隊伍眨眼被從後面衝來的重騎援兵給撂倒了近百,而且都是隊後配備了強弓硬弩計程車兵,全隊開始出現了騷動,加上被存心拼命的田世才領人狠命一衝頓時潰敗四散,陸續朝兩旁退走。

煙熏火燎的田世才剛一衝出包圍就見到了一個粗獷豪猛的大漢一馬當先正在馬上彎弓搭箭,不住射殺著潰敗的敵人,身後人也都是箭如雨發接連朝著敵方怒射,正是練驚鴻領兵殺至,要不是被迎面衝來的田世才阻擋了衝擊的勢頭,而且要分出一部分人救治被火燒傷的己方兵將跟犛馬獸,戰果肯定要好得多。

田世才看到練驚鴻及時出現又是感激又是嫉妒,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只得催馬過去,假意稱讚道:“多虧練副帥及時趕到,才……”

“戰事要緊,多餘話田團長不必說了!”

練驚鴻也沒空搭理一臉尷尬的田世才,招呼手下分兵追擊,呼嘯著縱馬朝敵軍奔去,身後剛從火堆裡死命逃出的輕傷黑雲騎兵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吼叫著跟隨練驚鴻朝潰逃的敵人衝去,一心要報剛才死去弟兄的血仇。

田世才身邊如今只剩下了不足百人的親兵隊,這些人都是眉發焦曲,有的胯下犛馬獸連尾巴都燒沒了,隊伍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當中,剛一照面就損失了近半的人馬,而且都是號稱雲霧城最精銳的重甲黑雲騎兵,就算能夠全殲“黑寡婦”這堵路的五百人還是輸了個一塌糊塗,怎能不讓從未經歷過如此慘敗的他們沮喪?

田世才俊臉被氣的醬紅,剛才練驚鴻對他理也不理的態度甚至比失去三千多精銳重騎兵更讓他怒不可遏,狠狠地對練驚鴻消失的方向呸了一聲,朝親兵隊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追殺逃寇!”

說罷狠狠抽了跨下犛馬獸一鞭,朝另一方向潰逃的敵軍追去。

清風吹來,滿是焦糊味,大地冒著股股的青煙。

望著面前焦黑一片的平原,鍾道臨的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這就是戰爭,這就是赤裸裸的殺戮,憑藉的是實力和本事,除此之外任何的同情心都沒有用。

一眾土族黑甲戰士含淚收拾著死去弟兄的屍骨,就地掩埋,說是屍骨卻大部分都支離破碎了,留下的盡是燒熟了人肉和少頭短腿的焦黑屍體,不住有人忍不住嘔吐出來,更多的人則是流下了男兒熱淚,昨天還生龍活虎一同策馬馳騁的兄弟,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甚至連身體都不完整的死屍,這樣的打擊讓一向高傲的黑雲騎將士無不士氣大跌,個個無精打采。

“什麼,你不同意出擊?別忘了我才是黑雲騎督帥!”

遠處傳來了田世才的陣陣咆哮,黑甲戰士們扭過頭去的臉上都露出了鄙視的目光,見到田世才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正站在臨時搭建的帥帳前那杆黑雲旗下指著練驚鴻破口大罵:“昨日已經將黑寡婦五百人殺退,又少說斬殺了近千人,那婆娘的前鋒營只剩下了不到二千,正是一鼓作氣全殲她的時候,為何你不追擊?”

練驚鴻刀疤臉抖了一抖,顯然是心中大怒,可田世才畢竟是名義上的黑雲騎督帥,只得忍氣吞聲道:“黑寡婦先頭部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