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臨眼圈一酸,悲切道:“小弟為了大哥您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

穆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狠狠道:“一碼歸一碼,只要這次死不了,出來後哥哥我傾家蕩產支援你報仇,能用牙咬斷的鐵絲還叫鐵絲麼,那叫肉絲!再說鎖著你的那條又黑又粗的鐵絲本宗師用法眼一瞄就知道不是凡品,哥哥這口爛牙咬肉都費勁,能咬得開那玩意嘛?”

穆圖把不願意咬鐵絲的緣由往鐵絲質地太硬身上推了個一乾二淨,抬頭看著車廂頂假裝看不到對面鍾道臨想要吃人的兇狠眼光。

“妄我對大哥一片肝膽赤誠之心,誓死不棄之義,相濡以沫之情,鐵鏈同綁之共患難,俗話說先義而後利者榮,先利而後義者辱,大……老傢伙,你到底他媽的咬是不咬?你不咬鐵絲我咬了你啊!”

鍾道臨說話間牽動了傷勢,又是一陣鑽心巨痛傳來,想起如今落難都是被穆圖這個兵器販子給害的,忍不住開口大罵,之後不停用牙齒上下撞擊,發出一陣“嗒嗒”咬牙聲朝穆圖嚇唬著。

穆圖耳中聽到鍾道臨的撞牙聲嚇了一跳,怕這小子真的想不開找自己麻煩,大屁股蹭著車板朝後猛退,沒想到這時候輪車突然停了下來,一直關著的車門恰好被人開啟,穆圖一屁股坐空失去了重心,“哎呀”一聲驚叫朝車外翻了出去。

剛拉開車門的狼人還沒來得及招呼兩人下車就看到了肉球般從車廂裡“掉”出來的穆圖“咕咚咚”滾翻了出去,他還以為穆圖用了什麼神奇功夫要逃跑,大吼著兩步追了上去,抬腳就朝穆圖的肚子上狠踹。

也活該穆圖這小老頭倒黴,眼被蒙著什麼都看不到,剛覺得一屁股蹾翻到了地上還沒站起來就被狼人雨點般的一陣猛踹,疼得他“哇哇”怪叫著在地上左滾右翻,等狼人發覺到穆圖還是被捆的牢牢而收腳的時候,地上的穆圖已經像龍蝦一般弓著身子開始往外吐白沫了。

“起來,別裝死!”

狼人見穆圖哼哼唧唧吐起白沫來沒完沒了,不耐煩的又是一腳踹上了他的肚皮。

車上的鐘道臨也聽到了車廂外的動靜,暗罵死老頭活該,可心中又奇怪為何沒有王權甲的聲音,按說以王權甲的馭下手段之狠那個揍穆圖的人應該不會如此肆無忌憚才是,難道他不在這裡?

就在鍾道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粗壯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剛感到傷口一疼耳旁就傳來了一聲催促:“快下車!”

鍾道臨感覺到了這是個跟自己同族的人,雖然現在不明白這是哪裡也只能順從的挪下了車,省的那人再大力的抓著自己往下拉。

下車後的鐘道臨只能跟隨前邊拽著他衣服胸口的人走,腳下的地面從鬆軟的泥土慢慢變成了夯實了的土路,忽然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涼氣,氣溫猛的降低了許多,空氣中的溼氣也逐漸加大,鍾道臨猜測自己可能是走入了一個洞穴。

第四卷(蕩)第四十六章翼人飛揚

剛試著朝氣海內聚攏真氣的鐘道臨還沒等開始搬運小周天就從心頭升起了一股煩躁感,嚇的他趕忙停功止燥,同時心中一凜,明白到失去功力後自己的道心再也無法保持清靜無為的境界,再強行運功說不定立馬就要走火入魔。

收功後的鐘道臨皺起眉頭朝身旁的潮溼牆壁看了一眼,雖然他的功力不在了但靈覺卻好像反而增加了,明鏡般的反映著周遭的事物,無有遺漏,剛才運功起念時分明發覺牆壁後面似乎有人正在對他偷窺,這種詭異莫名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

“咚咚!”的腳步聲由弱到強慢慢從門外傳來,鍾道臨甚至能夠肯定其中一人就是王權甲,過不多時,“嘩啦啦”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石門被推開了,鍾道臨耳中響起了王權甲那笑呵的聲音:“閒老弟別來無恙?”

被鍾道臨跟穆圖路上罵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