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入榻……一個盡情的索取,一個甘願的奉獻,肉體的纏綿,心靈的愛戀,就這麼漸漸迷醉在一片從未體會過的銷魂與纏綿中……

竹屋外,海天夜色如水,迢迢銀河瀑卷,屋內,龍吟鸞舞,只羨鴛鴦不羨仙,茫然不辨天上人間……

今夜,別夢寒,當是無眠……

……

當第一縷晨光,穿過窗子,溫柔的撫摸鐘道臨的光肚皮時,藍月牙早已穿好衣服起來,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戴銀飾,只是簡單的盤了頭髮,含著嬌羞的輕笑,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自己沉睡中的男人。

“咚咚”

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鍾道臨並沒有被這敲門聲驚醒,只是哼唧一聲,趴在床上翻了個身,又繼續享受這久違的春夢。

藍月牙聞聲眉頭一皺,似乎怕打擾了鍾道臨的安睡,輕手輕腳的走出門,順便把門輕輕的關好,省得一會兒刺眼的陽光,順著開啟的木門照到男人身上。

她知道,人的眼睛一旦感覺到外面的強光,很容易被弄醒。

門外的段柔臉容憔悴,見藍月牙穿著貼身褻衣走了出來,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咬著嘴唇輕聲問道:“他……鍾師兄醒來了麼?”

昨日,此處忽然紫芒大作,立時便被很多萬花島的弟子看到了,可鍾道臨的“病”只有藍月牙才有辦法,而且因為一些不好明言的事情,藍月牙不准許萬花島的人踏入小屋的範圍,這才除了藍月牙外,沒有人擅自闖過來檢視。

藍月牙聽到段柔的問話,嬌羞著點頭示意了一下,並沒有聲音發出,伸手拉著段柔的衣角遠走了幾步,才低聲道:“沒醒,正在睡覺呢,噢,不過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了。”

段柔臉色蒼白,聞言只是輕聲的嗯了一聲,想必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罷了,沉默了少許才開口道:“月牙妹妹,鍾師兄傷的重麼?”

藍月牙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假作嬌嗔道:“我為了幫他療傷,費了多大的勁兒,要是再不好起來,那可真是對不住人哩。”

說罷,忽然驚呼著用手一掩嘴,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俏臉頓時飛上了一層紅暈。

段柔看到藍月牙得模樣,嬌軀微晃,怕被藍月牙發覺,趕忙把微微顫抖的手放到身後,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道:“妹妹妙手,姐姐就沒有這個本事,我能夠去看看鐘師兄麼……對了,師傅吩咐過,說是如果鍾師兄醒來,讓你去找她老人家一趟。”

清晨的空氣顯得有些潮溼,含著微腥的海風跟泥土氣息,藍月牙眯著眼,望了眼逐漸爬高的旭日,深吸了一口氣,對段柔輕輕笑了笑道:“好吧,我現在就去找師姑,他就在屋內睡著呢,也該醒了,你……姐姐去看看也好。”

雖然有些不願意鍾道臨被段柔吵醒,可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段柔聞聲一呆,這還是藍月牙自姐姐死後第一次叫別人姐姐,而且這個姑娘兩年來笑的次數,加到一起都沒有剛才的多。

看著藍月牙含笑跟自己道別,慢慢消失在眼內,段柔輕嘆了一聲,挪動彷彿灌了鉛的雙腿,慢慢朝小屋走去。

“柔師妹!”

鍾道臨其實在藍月牙醒來的同時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就這麼光著身子爬起來,眼看段柔就要進門,趕緊把衣服穿上,迎了出來,笑呵呵的衝段柔道:“九華山一別,這一晃就是這麼多年,柔師妹仍舊是這麼漂亮,一點都沒有變,呵呵!”

段柔明白就算自己變成老太婆,以鍾道臨的修為只要見過就一定會一眼認出來,知道鍾道臨在拿自己取樂,臉色有些泛紅,微微彎膝道了個萬福,嬌羞道:“真的沒有變麼?鍾師兄說笑了,如果不是鍾師兄解救,段柔早就被兇人下鍋吃了,還沒有謝過鍾師兄的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