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我錯了!”

鍾道臨一拍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打斷了段柔的感激話,笑嘻嘻道:“柔師妹怎麼會沒有變嘛,原來是我這個當師兄的看錯了,是越變越漂亮了才對,哈,一定是這樣啦!”

鍾道臨自昨日起,體驗到了不同的東西,說話間也明顯的輕鬆隨意很多,不知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因為繼其師醉道人後,又打破了道家一項清規而得意。

總之自從道家出了這倆師徒敗類,清規戒律就一項項的被相繼打破,看來當初醉道人所處的教宗將其除名,還是有些先見之明,不然過不了幾年,醉道人的那些徒子徒孫,說不定能把酒樓賭檔,給開到道觀裡去。

段柔聞聲露出了苦笑,黯然道:“如果……漂亮又有什麼用呢。”

欲言又止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鍾道臨聽的一頭霧水,見段柔神色間很憂鬱,正要再跟這個小師妹開幾句玩笑,突然耳旁響起了一聲怒斥,從遠處飄來了一團灰影。

拿著拂塵的勃尼,老臉鐵青,瞪著兇光閃閃的雙眼衝鍾道臨逼近,尚未走到身前便大罵道:“淫賊,小徒等人出海救你回來,你卻恩將仇報,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個負心賊一個樣子,都該……”

原來,勃尼剛一眼見到藍月牙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到鍾道臨曾經跟葉孤在一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跟過來問安的藍月牙搭話,就那麼興師問罪的急衝衝跑來。

“不是的……姑姑!”

藍月牙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拉住勃尼寬鬆的衲袖,解釋道:“是月兒……”

“你還要幫這淫賊說話?”

勃尼衝藍月牙怒叱一聲,伸出拂塵就要打鐘道臨的腦袋。

藍月牙聽到勃尼這麼說,收起了焦急的神態,反而倔強的一挺胸,義無反顧地走到鍾道臨面前,傲氣道:“我願意的,誰都沒資格管,也管不了。”

鍾道臨被勃尼一陣沒來由的大罵也是心中委屈,這是第三個人叫自己淫賊,果比不懂事不算,可前者純屬誤會,這後者就更不像話了,老成這樣了還叫自己淫賊,這不存心損人嘛。

沾染了邪氣的鐘道臨根本不覺得與藍月牙兩相情願,有什麼不對,如果是十幾年前,說不定他能羞愧的找塊石頭撞死,可如今的他根本不把那些道德禮數放在心裡,同樣跟藍月牙一樣,根本不尿勃尼那一壺。

鍾道臨同樣一副傲然的樣子,微微抬了抬下巴,一手把藍月牙攬入懷中,挑釁的瞄了眼身前怒氣衝衝的勃尼,意思是你看著辦吧,愛咋咋地。

如今的鐘道臨,內心中的邪氣與魔性,都被吸血伯爵古萊的血激發出來了,再也不顧及什麼世俗的眼光,別說一個跟自己師門八竿子打不著的勃尼,就算醉道人在此,他也敢把自己心愛的人攬在懷裡。

這個時代,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動作的主,不是淫賊也是賊了,鍾道臨這個攬女入懷的曖昧動作一出,面前三人同時色變。

藍月牙被鍾道臨一個大逆不道的動作摟了過去,只是“唔嚶”

驚呼一聲,便順勢靠了過去,神態中的驕傲勝於害羞,她本以為自己當年就夠胡鬧的了,誰知道碰到自己的這個男人,她當年放盅唬人的種種,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藍月牙到了鍾道臨懷中,便收起了冷傲的神情,留下的盡是一片柔情,對自己的男人愛的更深了。

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耗子天生會打洞,這朗要有才,女要有貌,豺狼才能配虎豹啊,不是那個壺蓋,就別想蓋嚴那把茶壺。

這倆人都是不按照俗理出牌的人,能湊到一起也不是沒有因由。

段柔則是瞪大了雙眼,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又是悽苦,又是心灰意冷,既想不到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