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史府……”話未說完,他已猜出聞心蘭這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迎上墨晚風的視線,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滄桑:“這些年我一直學著當個合格的瘋子。”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痛苦,“撕了七十三本《女戒》,燒了九箱聘禮。”

墨晚風的眼眶瞬間紅了,他能想象到聞心蘭在那深宅大院裡,為了他,她受了多少相思之苦。

還沒等他開口,聞心蘭突然伸手,猛地扒開他的衣襟。墨晚風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聞心蘭已俯身,牙齒輕輕咬在他胸前的舊疤上。“現在輪到撕你了。”

“啊!”墨晚風悶哼一聲,卻沒有躲開。他看著聞心蘭,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聞心蘭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痛苦,有思念,更有深深的愛意,“這些年的痛苦、委屈,我都要從你這裡討回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承受這麼多?”

墨晚風緊緊抱住聞心蘭,淚水奪眶而出,混著雨水滑落。“對不起蘭兒,對不起……”他喃喃低語,像是在向聞心蘭道歉,又像是在自責。在這風雨肆虐的桃林裡,兩人緊緊相擁,過往的苦難與思念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深深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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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初歇,桃林裡一片溼漉漉的景象。被雨水洗刷後的桃花,顯得愈發嬌豔欲滴,只是地上鋪滿了殘花敗葉,訴說著方才風雨的肆虐。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花香,混合出一種別樣的清新氣息。

墨晚風跪在泥濘之中,雙手沾滿了泥土,他正專注地在埋著青瓷壇的地方刻下最後一道文字,每一筆都傾注了他的心血與祈願。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額頭的碎髮被雨水浸溼,貼在臉頰上,更襯出他的疲憊與堅毅。

就在他刻完最後一筆,長舒一口氣時,不經意間抬眼,瞥見樹影間有一抹玄色衣角一閃而過。他心中一驚,立刻站起身來,警惕地望向四周。

只見不遠處的斷枝上,李雲軒的螭紋玉佩正晃晃悠悠地懸著。那玉佩質地溫潤,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光,只是玉面上新裂出的紋路,看起來竟恰似一個“囚”字,透著幾分詭異與不祥。

墨晚風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警惕。他回頭看了看埋著青瓷壇和婚書的地方。見聞心蘭並沒有發現。

他小心翼翼地朝著斷枝的方向靠近,腳步輕盈卻又帶著幾分謹慎。每一步都踏在泥濘之中,濺起小小的水花。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他的心跳聲在耳邊砰砰作響。

當他終於靠近斷枝,伸手想要取下玉佩時,一陣微風吹過,玉佩晃動得更加劇烈。彷彿是在預示著不平靜的未來。

他不安地將玉佩收入懷中。想著找個地方扔了,這傢伙成天陰魂不散的,天天想著拆散他們,真是卑鄙無恥。墨晚風暗暗地咒罵道。

此時的李雲軒,“阿嚏——”李雲軒一陣寒意襲來,打了個大噴嚏。幸好他用輕功先行離開了,不然可能就被他們發現了。李雲軒眉頭緊鎖地看向那顆桃樹,像是思考著什麼。

此刻只剩下了風的聲音。風拂過枝頭,與殘留的雨滴私語,發出簌簌的輕響,那是雨滴不捨離開枝頭的低吟;又穿過層層枝葉,摩挲出沙沙的韻律,宛如樹葉在竊竊私語;偶爾掠過低垂的藤蔓,帶出絲絲的顫音,好似藤蔓在隨風輕舞時的呢喃。

:()悲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