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硬要利用權力來剝奪他愛的自由,那麼……嘴角邊的笑慢慢變得幽深,裴燁鬱同時也眯起了同樣變得幽暗的眼睛,那麼父皇,兒臣也只能對不起您了!

沒有看到裴燁鬱的眼神,裴燁煦因裴燁鬱剛剛的話而陷入了沉思。

朝堂上出事?什麼事情會讓裴傲決連夜起程甚至連個招呼都來不及和他打?這不像裴傲決的行事作風,以那人的性子,既‘擒’了自己這個逃走的人,是不可能再放任自己走出他的視線之外的,除非……

除非事情出乎意外的緊急,緊急到非裴傲決親自處理不可。

“我們什麼時候能到達天龍皇城?”抬頭,有些急切的問著不知何時又盯著他看的裴燁鬱,眼神因裴燁鬱眼眸中的執著和痴狂而閃了閃,半垂下眼簾,裴燁煦再催了聲才聽到裴燁鬱的回答,只是那答,卻非所問。

“你是在擔心裴燁華吧?”話,問得裴燁煦首垂不語,見如此,裴燁鬱心中自嘲更甚,煦,你所擔心的人,永遠都是別人嗎?又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輪到我呢?

“……放心吧,以你的太子哥哥此時那個身份地位,沒人會理會他的。”終是忍不下心看裴燁煦著急,裴燁鬱緩緩給出了答案,只是眼眸中神傷的那一抹情,卻越來越濃了。

心傷又有何用? 煦對裴燁華的在意,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就算再妒忌再不喜,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猛然由裴燁鬱懷中坐起來,一把揪起裴燁鬱衣襟,裴燁煦皺著眉頭冷喝。

記得那天裴燁鬱醉酒時曾說過,說他為自己報了仇了,又說什麼太子哥哥現在已不再如當初了,那時因為有事和不敢面對,曾下意識躲過了這個問題,原想著以太子哥哥的為人和能力,身份與地位,就算再落破再如何,也不可能真會把他怎麼樣的,可是剛才聽裴燁鬱話裡的意思……難道……

“說話,回答我!”太子哥哥不會有事的,永遠不會!

“果然……在你的眼裡,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他。”苦澀的笑起來,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受傷,不等裴燁煦說什麼,裴燁鬱又接著說道。

“五年前,太子喜得貴子,偕太子妃於當年選良辰吉日祭祖敬天,回程途中,太子發現太子妃與人私通,一怒之下失手殺死了太子妃,自己卻也因姦夫功力太強而傷到了腳骨,從此落下了病根成了名副其實的跛子。

首鋪大臣痛失愛女,一口咬定愛女為奸人所害從此與太子面和心離,而成為了跛子的太子前途堪憂,依附之人紛紛離去,父皇又為了天龍顏面不能公開太子之事,所以只能以遇刺成疾來解釋一切。

如今,堂堂天龍太子孤身一人在普華寺種菜,天龍準皇孫又因身份不明成了個不大不小的汙點沒人理會,裴燁煦,你說可笑不可笑?”

挑眉,裴燁鬱語氣淡漠眼神幽遠,裴燁華真的可笑嗎?其實可笑的是他們吧?因為那個人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依然還是煦心中最在意最重要的人,而他們這些自認為並不比裴燁華差多少甚至於比他更愛煦的人,又都得到了些什麼?也許……只剩下恨了吧?恨他們傷了裴燁華。

震驚,裴燁鬱的一番話讓裴燁煦震盪莫明,怎麼會?才不過八年,太子哥哥竟就由天龍朝最最尊貴的太子殿下,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了嗎?

什麼失手殺了太子妃?什麼太子妃私通所以皇孫身份不明?又什麼……跛子?太子哥哥怎麼會是個跛子?前世的太子哥哥由生到死,從來都沒當過一天跛子!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太子哥哥才不會是跛子,他是天龍的太子,是天龍未來的皇帝,是應該被所有人仰視的存在,誰敢拿他當笑話?誰那樣做他就殺了誰!

“我沒有騙你,裴燁華現在雖然仍頂著個太子的頭銜,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