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置信,為什麼?是問為什麼殺他時自己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嗎?是啊,為什麼呢?是……怕猶豫了就下不去手了吧,誰知道呢,呵呵……果然,自己還真如那人所說的一樣,是個地地道道冷血沒人性的惡魔啊。

“呵呵……”低低的笑,眼角清涼卻不肯承認那是哭泣的淚水,他不後悔,直到此時也沒有後悔過殺裴燁華,愛一人而傷百人殺千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只是愧對,愧對那份無私的陽光而已。

‘嘶……’遠處馬嘶長鳴,耳熟的嘶鳴聲讓裴燁煦再次勾起了嘴角,“太子哥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改變至此嗎?如今可以告訴你了,我為的,只是他。”挪動身子與石碑並排而坐,揚起下巴朝前方點了點,嘴角邊的笑意複雜得連自己都分不清,“看,他是不是也很在乎我?我才離開一點點他就受不了的追來了,只可惜啊,只可惜我和他的在乎,有著本質的差別,真是遺憾哪。”

“你果然在這裡。”長衣青袍的男子緩步行來,溫潤如玉的聲音裡帶了些嘲諷,也不知是在嘲諷裴燁煦的狼狽還是在嘲諷人之將死其‘行’也善的行為。

“哪哪,看到了吧,就是他,就是這個我很愛很愛愛到把他囚禁了起來的男人,他從沒有求過我放他,也從沒有利用我去幫他,他只是用自己的智慧和行動奪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也抱括整個天龍王朝。”再喝一口酒,臉上的笑略顯苦澀但更多的卻是難掩的讚歎,“太子哥哥,還記得當初父皇說過什麼嗎?‘鬱兒性情溫和實當不起帝王之任,倒可惜了他這份絕才。’呵呵……如今看來,原來父皇也有走眼的時候啊。”懶懶的提著酒壺,歪著頭將大半個身子都依在碑側,在調侃著那人的同時卻又捨不得將不甘的目光收回,只是一遍再一遍的流戀在那人的身上、臉上,時光如梭,眨眼間七年一晃而過,曾溫如玉性如竹的男子,如今也成為了踏血而來的強者,可俊雅迷人的風姿卻依然沒有改變半分過,這該死的讓他迷戀不已卻又恨恨難收的氣質,當真是愛千回恨千遍,如不是愛他至深,他又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到底也只能怨自己陷得太深了,命該如此啊。

“愛?呵~你的愛,讓我噁心。”冷笑,裴燁鬱從不認為裴燁煦真的愛過他,別說皇族之人從不知道什麼是愛,就算懂得,也沒見哪個弟弟會愛上親生哥哥的,他和他可是一母同胞的真正兄弟,而這個弟弟卻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以一壺迷酒迷倒了他,讓他從此成為了暗黑裡的生物,只能生活在一個別人精心建造起來的牢籠裡,如果那也叫愛的話,那他寧願和墳墓裡的裴燁華換,死得再不甘也總比活的瘋顛強。

“我知道。”一如以往的點頭,的確,這樣的愛誰都會覺得噁心,愛上自己的親哥哥,他也曾掙扎過迷茫過,卻最終還是一腳踏了進來,皇族之中的人不止沒有人有愛其實是連最基本的親情,都少得可憐的,而當難得的愛遇上薄弱的親情時,心傾倒於哪一方,不言而喻,而使他的這位親生哥哥一直恨他至此的,也並不是那份‘高貴’的血緣,而是活生生七年的牢籠時光,要是換做自己,大概,也會恨的發狂吧?

“你還要羅嗦多久?”看到裴燁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裴燁鬱厭惡的轉過了臉看向它處,七年,恨了整整七年的人終於成為了階下之囚,沒人能知道為了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嘴角邊綻放出抹森然的笑,囚禁嗎?他也會,並且絕對比這人囚的時間長很多,是一生,而牢籠嗎?呵呵……他可是為他準備了個更大的呢,一定會讓這人住得舒舒服服的。

“放心,不會很久,馬上就好。”挑眉看著裴燁鬱無聲而動的雙肩,邊說邊暗歎著,他的好哥哥啊,你本以為從不會被人看到的事情,其實有哪一件不是清楚的擺在了別人面前的?一如你從五年前就開始的暗箱控做和今日的準時逼宮,裴燁煦可是都看得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