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女子可以展現出兩種不同的風貌?

“小修子,你啞啦!幹嘛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

他不自覺吞了口唾液,察覺到那張豔麗的容貌過於逼近,大驚,整個人往床鋪內一縮,“你你你……沒事靠這麼過來做什麼?”

他絕對不能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忘記方才信誓旦旦說的話,無論如何,今晚他都要保留自己的貞操。

她巧笑,“過來當然是要睡覺囉!”

“睡、睡覺?!”第二次吞唾液,這一笑更不得了,都怪自己太輕敵,這鬼丫頭八成是什麼狐媚轉世,連他的意志力都要摧殘,不行!他絕對要堅守到最後一步。

面對他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錢府小姐玩心大起,故意一屁股坐在繡著鴛鴦的喜被上。

瞧他恨不得抓起被子把自己團團裹住,好避免她辣手摧花的模樣,她終究忍不住,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便從她的嘴裡洩出。

“你、你笑什麼?”真該死!說好不為她嬌媚的神情動搖心志,怎麼心頭卻為她這一笑,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我笑你怎麼像個姑娘似的臉紅,說真的,我實在很好奇,若要讓人家碰你一下手,你豈不是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伸出手,像登徒子一樣摸了莫修的臉頰一把,“來來來,讓本小姐瞧瞧你有多嬌滴滴。”

“誰敢說我像個姑娘一樣嬌滴滴!”莫修氣不過的揮開她的手,一邊挺起胸膛,打算展現自己該有的男子氣概,豈料,一副嬌小帶著香氣的嬌軀跟著靠了上來。

“你、你別靠過來!”男子氣概馬上縮了回去。

嬌滴滴就嬌滴滴吧!能和她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小修子,這夫妻本就該同房、同床,不靠近一點,難不成你要我睡地上?”

好傢伙,居然敢點頭!

錢府小姐眼中閃起不懷好意的惡光,她道:“不過堂堂莫月山莊的少莊主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妻子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那會有失風度和威名,讓妻子躺在這絲絨被上舒舒服服睡個覺,才是身為丈夫應有的責任吧?”

摸著身下有如綢緞般觸感的床被,她的嘴角惡意上揚,“瞧瞧,我這八百兩花得是不是很值得呀?”

如她所想,前方立刻傳來狠狠一股抽氣聲。

“八、八百兩?”他用力咬唇,不能暈,暈了豈不是著了她的道!

“可不是,就是覺得便宜,我才一口氣買了好幾條,差人送到將軍府給小金,我想,小金一定也很喜歡,小修子……”她一頓,是該改口了,“相公,你說是吧?”

吧個頭!他怎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是個散盡錢財的敗家女,一條被八百兩,好幾條豈不是破千兩了!

“如果再蓋上這條從塞外以一箱黃金換來的火絨絲被,整個冬夜都不怕冷了。”拿起手裡的大紅絲被,她絲毫不給自己相公發言的權力,直往他身上罩去。

輕薄的軟被卻有如千斤般沉重的壓在莫修胸口上,害他差點透不過氣,腦門也被一股鬱悶和怒氣佔滿,頭昏眼花,眼前出現一片茫然。

可惡……他的堅持、他的最後一步咧……

儘管嘴裡喃喃念上祖宗十八代、玉皇大帝來保佑,黑暗還是找上了他。

確認男人真的暈死再也動彈不得,錢府小姐臉上的惡意才撤下,一雙眼滿是有趣與無奈。“在我身邊都待這麼久了,你怎麼一點免疫力都沒有!”這相公實在有待調教。

少了頭頂沉重的鳳冠,錢府小姐俐落地褪去一身紅豔奪目的喜服,彎下腰盯著床上動也不動,已經完全任人宰割的新郎發呆好一陣,隨後悄悄坐上床,著手替那抵死捍衛貞操的男人卸下既熱又黏身的蟒袍。

自小身在富裕的錢府裡,一張眼便是多少人伺候著她,她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