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懂得怎麼替人脫去衣裳,更別說是個男人了,累得她一身是汗。

終於努力成功,她累倒在僅剩單衣的男人身邊,一手側起頭來,雙眸端詳男人秀氣的五官,在糾結的眉心間察覺到他睡得不安穩……

心底那股不適感又冒了出來。

跳下床,她跑到如意櫃前,掏出一罐小瓷瓶,又踅回床邊,雙手忙碌地替男人目穴按摩起來。

直到男人眉頭終於舒緩,嘴角才滿意綻出甜甜滿意的笑痕。

莫名的,一陣暈眩感襲擊了她,她臉色凝重,閉目休息一陣,待不適感離去,這才緩緩喘了一口氣,近日她頭暈的症狀似乎頻繁了些,是因為籌備婚禮太累了?抑或是其他原因……

攢起的秀眉因見到睡相甜美的相公而舒展開來,小心翼翼的依偎在男人溫暖的胸前,她聽著對方強健有力的心跳,小手覆蓋在比自己大上一倍的男人手掌上,雙眼瞄上單衣不健壯結實的胸膛。

別看她相公長得秀氣,不時就暈給人看,便以為這男人虛弱得像條竹竿,今晚這麼“驗貨”後,她還真是小看了這男人。

有個賞心悅目的男人當自己的夫婿,成親好像也挺不錯。

夫妻呀!

就是像爹和娘,小金、小銀和她們的夫婿般,那種有事有人分擔,累了身邊有人關懷、有人呵護的關係嗎?

望著身邊那張酣睡的俊容,逸秀的臉龐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似正作著好夢,讓人瞧了都覺睏意襲來。

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錢府小姐進入夢鄉,卻在半夜因為某個熟睡豬頭探出狠狠的一個豬掌,讓她的右眼帶了一圈黑,徹底打碎她睡前的這股甜蜜戚。

渾然不覺自己在夜半報了仇的莫修,大清早一驚醒,頭件事便是忙著檢查自個兒是否仍是完璧之身……嗯,意思是,檢檢視看敗金女有沒有趁他毫無防備之際,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身為男人,要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自己一定有所感覺。

幸好,除了衣服被扒之外,他並無其他男人辦完事後該有的感覺。

這是當然啦!除非那敗金女的技巧有這麼好,能對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下手。

莫修蹙緊雙眉,不明白為什麼心頭如此不悅,雙眼更是充滿火藥氣味的盯著那頭正用著早膳的女人。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身為人夫的佔有慾,這女人畢竟是和他拜了堂,他絕對絕對絕對不允許這個丫頭在風花雪月上是個箇中高手。

錢府小姐淡淡瞥了一眼那頭正用一種警告意味瞪著她的男人,口氣冰冷道:“再怎麼瞪,你都已經進了我錢府,還是乖乖認命,快點把早膳吃乾淨,不然東西都要涼了。”

她不計較昨晚那一拳,這傢伙居然還用指責的眼神控訴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認命。”莫修咬牙切齒的吞下碗裡的粥,嘴裡嘀咕著,“我瞧別人成親,隔日都是甜甜蜜蜜,就只有我不知倒了幾輩子楣,不但得擔心自己的清白,還得看女人的臉色過日子。”

“你在嘰哩咕嚕些什麼?”

“我說,喝粥。”人在屋簷下,為了小命著想,他只能忍氣吞聲。

不過這粥味還真是爽口,吞下一口滿嘴都是香氣,肉汁全熬入粥內,黑眸不禁一亮,好吃,真是好吃。

一口,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這粥是如何熬成的,這麼好吃?”莫修吞下最後一口,急急發問。

“回姑爺,您聽過御膳極品軒嗎?就是御廚徒弟在京城私開的餐館,儘管價格昂貴,每天都仍有上百人排隊,這粥是小姐特別叮囑主廚熬製,花了兩天兩夜……還是用全京城最頂級要價百兩的食材……”

“小翠,別說了!”

打斷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