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頁)

有啥？”

“說話要學會客氣，不要跟小將們較勁兒，服個軟認個錯揀好聽的話說，對你沒害處。”

鐵蛋爸說到做到，一進家門首先就把洋酒扔到院子的垃圾筐裡，接著又把幾瓶白酒的包裝紙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啥問題就放回原處。鐵蛋媽倒垃圾時結果發現了，於是她把洋酒從垃圾筐裡又撿了出來。傍晚鐵蛋媽正做飯，鐵蛋爸提著洋酒問鐵蛋媽，“我把洋酒扔了，你幹嘛還要撿回來？扔了！”

鐵蛋媽覺得奇怪就問：“剩很多呢，幹嘛要扔？”

“讓你扔就扔，還問幹嘛！”鐵蛋爸有點不耐煩了。

“咦？咋就不能問了，總有個原因吧！”

鐵蛋爸不想把實情告訴妻子，怕她又沉不住氣，大呼小叫起來惹得自己心更煩，所以他隨便編了個理由說：“瓶蓋沒蓋嚴實酒已經變味了，再不扔會生出事情來。”

鐵蛋爸將酒又扔進了垃圾筐，順便把一簸箕爛菜葉也倒了上面，他想妻子這次不會把它再撿回去了。第二天上午鐵蛋媽看見垃圾筐滿得要溢位來，一大群蒼蠅、青蜂正圍著垃圾筐找吃的。鐵蛋媽便拖起垃圾筐去倒，一路上垃圾筐都散發著一股芳香味，四面八方的蒼蠅、青蜂嗅著氣味跟蹤過來。到了垃圾站，鐵蛋媽把筐翻倒，那瓶洋酒隨同五顏六色的垃圾滾落出來，洋酒在垃圾筐裡已流去大半，頓時垃圾站的酒香更濃烈了。鐵蛋媽拾起酒瓶，欣賞著，她想這酒瓶造型實在是太漂亮！如果就這麼當垃圾扔了簡直是傻瓜一個，於是就把殘渣倒盡，拿回家用水刷洗乾淨，把幾枝塑膠花插進酒瓶裡當起花瓶擺在窗臺，她捨不得將酒瓶的標識撕掉，覺得留在瓶身上反倒顯得別緻。

小王叔裝點好行囊和小李阿姨急急趕往路口，鐵蛋爸早早就已守在路口替他倆攔車，不過他運氣很不好，沒一輛大車朝這經過，就是連馬車、牛車走到這也轉了方向。

“今天見鬼了不是！沒見一輛汽車。”鐵蛋爸對小兩口埋怨說。

“鐵柱哥不一定非得汽車，坐拖拉機也行呀。”小王叔十萬火急道。現在他已是火燒眉毛，只要能把他小倆口送到地方，哪怕是比蝸牛還慢的車他也不願意挑三揀四了。大街中心喇叭響了，鐵蛋爸知道這已是中午十二點，他可是從早晨七點鐘等到現在，足足五個小時也沒看到汽車的影子，心裡不免著急起來，他原本想攔一輛空駕駛樓的車，讓小倆口舒舒服服地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希望一點點破滅，由最先的坐駕駛樓降為坐空車廂也可以，以至於到最後，反正是汽車能坐上走就行，現在他連這也不敢奢求了，只期望什麼車都行，只要不是用自己的兩條腿走路就心滿意足。鐵蛋爸東張西望脖子伸成了長頸鹿，終於看見一輛手扶拖拉機，像個醉漢似的搖搖擺擺地開過來，鐵蛋爸和小王叔同時招起了手，手扶拖拉機在他們身邊停下，鐵蛋爸走上前客客氣氣打招呼：“為人民服務！同志你辛苦了，我們想搭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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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車廂裡的死人（3）

滿身油汙的拖拉機手斜著腦袋打量下鐵蛋爸，又看看鐵蛋爸身後的小兩口，最後目光停在小李阿姨隆起的肚子上，他似乎明白了，便眯縫著眼說：“鬥私批修！要去醫院嗎？”

“啊，不，不，要去市裡。”鐵蛋爸說。

“我只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