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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樣?應該結束了?你憑什麼?”
隨後段譽有些疲倦的嘆了一口氣,眼睛也不再躲閃,直視著慕容復,聲音嘶啞的:“冤冤相報何時了,當曰的確是我父親所失,但如今慕容公子親赴大理,我天龍寺六位長老盡敗你手,我大理段氏已名譽掃地,我父此時也已受此折磨,難道還不夠?”
慕容復望著這一幕,面無表情,並未開口說什麼,亦讓人不知在想些什麼,這大理段氏如今幾乎名譽掃地,不僅天龍寺六人連敗自己之手,連帶著段正淳也是被段延慶弄成閹人,雖然這不是自己所預料的結果,但似乎卻也沒有在爭執下去的必要了。
枯榮在內的天龍寺六人心中雖然不忿,可對於眼前這個武功足以橫掃他天龍寺眾人,佔據絕對優勢的青年,他們也無話可說,何況他們常說因果,有因必有果,若非當曰段正淳做出那些事情,今曰這些種種便不會發生,這番鮮明的對比下,確實讓他們無話可說。
慕容復眉頭微皺,緊盯著面前段譽,然而在其冷漠的目光注視下,段譽亦是不躲不閃的對視著,只是明眸中充斥著疲倦與無力。
瞧著已成閹人,昏迷中亦是一臉猙獰的段正淳,慕容復的眼角動了動,心中一嘆:也許這便是給眼前這個貪花好色,品行不端的傢伙最大的懲罰吧!旋即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段譽!
段譽瞧得慕容復此舉,自是明白其意思,不再多言,看了一眼段延慶,抱著段正淳飄然而去,而一邊的刀白鳳心知段譽此舉是回鎮南王府找尋神醫為段正淳治療,當下也不多言,立即跟上!
段延慶內力雖失,心思仍是十分縝密,段譽最後不殺自己的舉動,和離去的那一眼,哈哈大笑,知段譽終於是承認了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雖然刀白鳳始終不願多看自己一眼,但是段譽的心裡,還是承認了自己,適時,段延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震到了。
自從當年身受重傷,這心情便充滿胸臆,一直以多為惡行來加發洩,唯一的念想,便是重奪大理國的皇位,此刻,雖不做皇帝,但今後段譽做了皇帝,卻也如他做皇帝一般,一番心願總算是得償了,段延慶只覺世事弄人。
忽然,他回顧數十年來的所作所為,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又是慚愧,又是傷心。
隨後轉念又想:“我惡貫滿盈生平殺人,無慮百數,倘若被我所殺之人的眷屬皆來向我復仇索命,雖死百次,亦自不足,現如今數十年的艱辛修為已然廢於一旦,今曰武功盡失,兒子相認,焉知不是釋尊點化,叫我改邪歸正,得以清淨解脫?”
此刻段延慶心灰意懶,直上前去,跪在枯榮大師的身前,喟然嘆道:“枯榮大師,弟子自認罪孽深重,懇請師父收錄!”
原本他年輕之時也是一身份尊崇的太子,遭逢大變,才落到要與江湖上的魑魅魍魎為伴,他作惡,大半是為了發洩心中對現實的不滿,可即便是發洩不滿之後,又有何滿足可言?此番大徹大悟下,不如皈依佛門。
枯榮大師對於自己這個侄子如今能夠棄惡從善皈依佛門,那冰冷的面龐亦是不住顫抖:“大徹大悟,善哉,善哉!”
只見枯榮大師伸出右手,反過來按在段延慶的頭上,手掌上似無半點肌肉,面板之下包著的便是骨頭,手掌提起,段延慶滿頭散發盡數落下,留下一片光禿禿的頭頂!
“一切處無心是淨;得淨之時不得作淨想,名無淨;得無淨時,亦不得作無淨想,是無無淨。”只聽枯榮大師說道:“入我佛門,法名本淨。”
段延慶合什道:“謝長老賜名。”佛門不敘世俗輩份,枯榮雖是段延慶的叔父,但段延慶受枯榮剃度,便成了本因眾人師弟。
慕容復的神情複雜,深深的看了段延慶一眼,其實嚴格說話,段延慶和慕容復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段延慶殺人作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