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禛是個好名的,並沒有像以往的皇帝那樣搞特殊。

他除了有重要的大事處理,才會暫時離開明德殿,其餘的時候,和皇子大臣們守靈的時間一樣多。

這所原本無人居住的偏殿,現在已經是煥然一新,到處都換了簇新的白布。

門上的棉簾子更是比別處的厚襯,將凌冽的寒風,悉數擋在了門外。

門外幾個守門小太監,都穿著臃腫的棉襖,圓滾滾的像一顆顆圓球,正縮在拐角避風處的銅盆旁邊取暖。

一見良郡王來了,俱是三步並作兩步,刺溜的就過來打簾子,那叫一個有眼色。

齊玄輝看著這些小太監,年紀都不大,個個的小臉都凍的紅紅的,再瞧著那一張張巴結討好的笑臉,期盼不已的眼神。

便伸手虛點幾下,身後的黃明就拿了荷包裡的碎銀子去賞,算一算一人至少也得了二兩多。

幾人都是喜不自禁的跪地磕頭,一迭聲的喊道,“奴才謝良郡王賞,良郡王萬福金安。”

范陽目不斜視的跟著主子進門,黃明忍不住慢了腳步,回頭瞧了眼,那些咧著嘴,將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握著銀子傻樂的小太監們。

眼神中不禁就帶上了幾分不屑來,暗覺這些人也都算是皇帝門前的人了,怎麼見了這點銀子,就樂成這樣了?

真真是給當今聖上丟臉。

他哪裡知道,齊玄禛從王府帶來的人手不足,他又不願意用自家父皇留下的心腹。

因此這些門外,院子裡伺候小太監,都是從宮裡現補上來的,可以說是有好有壞,稂莠不齊。(未完待續。。)

第六章 爭搶

這些人,為了謀這個大有前途的差事,那一個都沒少花銀子,現在肯定要把花出去的銀子,全都給找補回來。

這二兩銀子,雖然對黃明這種親信太監來說,絕不算多,但是對於這些剛走出第一步的小太監來說,那可真就不算少了。

黃明卻是忘記了,當初他接到崔婉清賞的那個銀戒指,也樂的鼻子眼睛都擠在一起了。

將跟來的人留在外面,齊玄輝單獨進了東次間,一進門就聞見一股沖鼻的藥味。

他頓時就有點緊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正盤腿坐在臨窗大炕上,對著他微笑的文華帝。

脫口就問道:“六哥,哦,不,聖上這是病了?怎麼喝起藥來了?”

齊玄輝這話音才剛落地,正主兒齊玄禛,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他對面坐著的睿郡王,就忍不住‘噗哧’一聲,給笑了。

“聖上,您瞧瞧,一著急就喊六哥的,可不是隻有臣弟我一個呦。”齊玄禮語帶戲溺,拱手對當今新帝說了這麼一句,四六不著調的玩笑話。

說完這話他還不消停,搞怪的衝著齊玄輝努了努嘴兒,意思是,‘看吧,又來了個和我做伴的。’

齊玄禛見他又是這樣的二皮臉,頓時就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要說他幾句吧,擔心親弟弟這面上下不來臺,要是因為這個,搞得人心生芥蒂,以後不跟自己親近了。那就真是得不嘗失。

可要是不說吧,這廝的可惡嘴臉,又的確氣人得很,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他乾脆別過臉不去瞧齊玄禮。

指著炕對面的官帽椅,對齊玄輝和顏悅色的吩咐道:“十三弟先坐,朕沒事,這是御醫熬得湯藥,說是驅寒防止傷風的。”

“朕想著你們倆也和朕一樣,頂風冒雪的辛苦著。便使人喚你們倆。也來用上一碗,預防,預防也是好的。”

“九弟還倒罷了,特別是你。重傷初愈。再要是被凍出來個好歹。那母妃她老人家可又得擔心了。”

齊玄輝聞言,心中稍定,現在好不容易的。才叫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