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控制不住泣不成聲。

就像當年他離開的那天只是那時是對他的恨,如今卻滿腔對他的愛。

他還是走了。

他答應了自己,但還是走了。

他或許猜到了師兄會跟你說那些話。

是啊,破鏡難重圓,更何況自己面對那樣的事情時,似乎沒有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

他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又何必在乎一個自己這樣的女子。

記憶裡,那株血玉草又浮上心頭。

他對她可不僅無愧,更是有救命之恩,那株草也足夠還清所有的因果。

這時她心中突然後悔,若是自己依舊是那麼病弱要死的樣子,他是不是會為她停留分毫?

顫抖許久,白芷終於慘然一笑,頹然靠著白虎呢喃低語:“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已經不想見我了?”

玄明盯著她,探過碩大的虎頭,輕輕蹭了蹭溫婉女子的臉頰,似乎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白芷伸出手抱住了白虎的脖子,眼淚簌簌下落,香肩依舊顫抖不止:“現在我只有你了。”

過去了許久,她起身摁住胸口走到二樓,坐在他以往靠著的位置,閉上眼睛,腦海裡卻都是他似笑非笑的俊臉。

“難怪你當時是這樣的神情。”她抿嘴苦澀回味。

……

,!

“嗷……”一聲虎嘯。

“笨蛋,撲那麼快乾什麼,起開起開!”

一聲熟悉的嗓音響起。

白芷猛然睜開微紅的水眸,立即垂眸從窗子望了下去。

院中,月光裡,依舊一身白衣絕代風華。

她毫不遲疑,提著裙襬就跑下了樓,隨即扶著門框,眼睛死死盯著那道身影,一顆心莫名抽疼。

蘇布衣轉過頭瞥了她一眼,隨口安慰道:“雖然這事兒是你父親惹起來的,但是跟我有關係,放心有我在,藥王谷無憂!”

“我知道”,白芷垂頭使勁捏緊裙角。

“嗯”,蘇布衣點點頭,扭頭繼續逗弄白虎說道:“笨蛋,這幾天記得寸步不離你的主人,出了差錯以後都不給肉吃。”

白虎嗷嗷兩聲,趕緊跑到女子身邊,似乎在向男子保證。

白芷苦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偷偷瞅了一眼迎面而來的男子,心跳如同小鹿亂撞,擦肩而過時,才鼓起勇氣柔聲問道:“你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蘇布衣偏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事已至此,很重要嗎?”

“我想聽你說!”

白芷緊咬紅唇與他對視,眼神裡似乎隨時都會淚雨盈盈。

蘇布衣心中一顫,無奈嘆息一聲點頭,“好”。

他倒不是擔心她知道真相,只是自己再提一次,讓她再痛苦一次,兩年時光,即便二人心裡慼慼然,可是還能如何?

蘇布衣走出兩步,肚子突然咕咕響了起來,不得不訕笑一聲:“邊吃邊說?”

“撲哧”一笑,白芷抿了抿嘴,微微點頭轉身就走,身影一下子卻似乎輕盈翩然了許多。

“等等我,一會兒就好。”

:()蘇郎,求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