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三界妖神王三千年一出,各族都推舉出妖力最高深的人出來爭奪,殿下妖力雖高深,還需勤加練習,勿要大意。要是教羽族或獸族奪了這妖神王寶座,咱鱗族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等黃緹走了,玉言找了錦青和迎柳一起,關起門來商量,讓他們說實話,覺得自己的武力有幾分勝算。迎柳說,黃長老上次來告訴他一些訊息,說獸族代表中有一隻剛甦醒的遠古神獸,威力強大,不過因為剛甦醒不久,估計在對敵經驗上有所欠缺,而妖力控制方面恐怕也存在不足。玉言聽得後一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是想起朱霓來了,那被封印多時重新破殼的小鳳凰殿下,也是妖力控制不能,只有破壞力沒有殺傷力。便說,就算朱霓回去他們羽族幫忙,恐怕也派不上用場。

錦青沉默了很久,才說:“……紫殿下……對比試……一直不安……不明……為何……”他眼神不禁露出憂慮之色,有點走神,隨即看向玉言。玉言便知他一開始在為紫遨擔心,後來卻是顧及自己,心中一暖,笑道:“那可能是她疑心病重,你不用多心,我會盡力幫她,不會扯她後腿。”後面卻是在逗錦青。錦青沉靜眼裡泛起一陣波瀾,神色很是不滿,可他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卻緊緊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玉言:“你要隨我一起去?”錦青:“……”揚起的眼眸卻是堅定不移。玉言按了下他抓著刀柄的手,感覺到面板下繃起的筋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好好練一件趁手的武器吧。”總不能讓自己的男人替自己出頭,自己堂堂龍神二殿下,要靠一個男人保護?再說,錦青這般認真的樣子,怎麼都不能讓他失望……自己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他大概會連命都不要吧……

玉言去找黃緹,說要找一個練銀紅絲的方法。黃緹給她的感覺就是對自己過去很瞭解,可她就是藏著掖著不肯盡告,好像藏著什麼陰謀。不過就算有陰謀,玉言覺得也是為了自己好的陰謀。這傢伙雖然囉嗦,可一直對自己不錯,恭維話和諂媚表情是裝出來的,一些細微的動作洩露了她心裡真正的心思,她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照,發自本心。

自從修習那個“喜怒哀樂心”秘笈以來,玉言對周遭人的情緒變化感應敏銳了很多,有時眼睛好像探照燈一樣,掃一眼就能看穿對方心裡打什麼主意,不說修為如何,單說這個,已是非常實用,三丈開外就能感應到敵意。不過也有不足,她發現自己的情緒比起以前波動大了不少,脾氣容易發作,難以控制,幸好有錦青在身邊,只要感應他在周圍,情緒會寧定很多。

黃緹知道她來意後,跟她說,要發揮銀紅絲最大威力的法子,就是把它安在一具絕世好琴上面,禁忌之弦一經撥動,定然有震天撼地之能。這話教玉言想起朱霓當日所說,有點不以為然,這麼著豈不是先要學彈琴?很浪費時間的。卻把銀紅絲在手指上纏緊了些,她雖然不會彈琴,可不能讓這個好東西落在那隻鳥手上,不然絕不會只是燒她的房子這般簡單。

黃緹見她不肯學琴,附和了兩句,忽然問她:“殿下早前已修煉到第三重心法,不知現在進境如何,殿下可有興趣與我做個測試?”

玉言道:“你是讓我跟你打一架?”斜了她一眼,這小身板的……沉了下臉,想弄出個悲哀樣子來,結果看見外頭射入的陽光就破了功,搖頭道,“免了,我不想又累著迎柳修房子。”

黃緹趕緊搖頭擺手:“當然不是要跟殿下比試,區區在下怎麼能跟殿下比呢。我是在想個法子測試下殿下的能力。”眼神放在遠處。

她盯著院子裡一叢菊花。玉言雖忘了做人時的記憶,但留下了不少當時的習慣,比如說,喜歡精美烹調的美食,喜歡自然的陽光,她嫌龍宮裡的海草長得不夠明媚,特地讓人從外頭採購回四時鮮花擺放在院子裡,藉助玄光鏡投下來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