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養育著,現在開得正好的是一蓬秋菊。

玉言見黃緹盯著菊花裡開得最是燦爛的一朵,絨球兒似的,便說:“你是讓我把那朵花折過來?”指間銀紅絲倏然飛出,輕輕巧巧繞了繞,足足隔了三丈遠那朵球菊還是無聲無息的開著,隔了會兒,忽然晃了晃,花球一下子滾落下來。

黃緹嘆道:“殿下,要折花不難,要催花開才難。”

玉言道:“是變出一朵花來嗎?我一直認為這個沒什麼用,沒用心學。”

“不不,是讓一朵花,開放。”黃緹說罷,拿手往稍近些一個白色菊花蕾一指,那花蕾抖了抖,好像剛睡醒一般,慢慢的一瓣瓣綻放開來,舒展,完全綻放至裸露出中央金黃色的花心。

玉言也學她那般,拿手指往挨著它那個花蕾指了指,“開!”花蕾理也不理她。她笑了笑,提升到喜露於容的境界,又指了一下:“開!”花蕾還是巋然不動。“……開!……開!”玉言接連提升功力,指戳了數次,那花蕾好像死了一般,沒有半點動靜。玉言大感沒有面子,訕訕道:“沒意思。”

黃緹道:“這是咒靈的能力,與殿下的修為無關,殿下稍安勿躁。”

玉言嚴肅臉道:“黃長老,雖然你是長輩,但也不帶這麼耍人玩的。我最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下次再耍把戲戲弄我,我就再也不跟你下棋了。”

黃緹賠笑:“那是,那是,豈敢,豈敢!”

玉言拂袖而去。哼,才不會有什麼一指就能讓花開放的能力,那一定是障眼法,黃長老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竟然來尋自己開心。

當晚又跟錦青滾床單練功一回,次日路過庭院,突然止步。一片金黃菊花海中,開了兩朵白菊,她一眼認出來其中一朵是昨天黃緹變出來的。長條下垂的花瓣如絲,被風吹得紛紛飄拂,昨天自己認準這是人家變的戲法就是因為這朵的形狀實在奇異,跟別的都長得不同。怎麼經過一夜,這變出來的一朵不但沒有消失,旁邊還多出來一朵?

她走過去,湊近看看,鼻子嗅嗅,又拿手扯了扯花瓣。是真花,活著的,長在枝頭,不是變出來的,而是真實的長在土裡的。如果這朵是黃緹催開的,那旁邊那朵是……?她瞅著旁邊迎風微漾的那朵,難道是自己弄出來的?

事後她多次實驗指揮菊花開放,結果發現,被指點過的菊花,有時開有時不開,很明顯,上一回純屬巧合。

《最鴛緣(女尊)》錦秋詞 ˇ鬼河渡鳳影,朱唇落煙霞2ˇ

轉眼已到三界妖神王爭霸之日。這日裡,各界妖族但凡長腿能走,長翅能飛,長尾能遊的,都齊集在這千魔巖上,為了一睹即將新鮮出爐的三界妖神王。

三界是指制空的羽族,控制陸地的獸族,控制水澤的鱗族。花木樹妖一向被視為低等生物,不入三界大族,這次修行有法的也來了不少,木妖多半生性馴良,難得修煉數百年才能以離開生長之地,純屬是來觀戰,絕無爭霸之心。

三大族類之中,當任妖神王自恃身份,不會下場對決,派出的代表則多半是下屆妖神王的繼任者,也有族內大將,一來可以揚威,二來也可以為繼承人鋪平道路。比如鱗族參賽代表之一紫遨,受封上界真君,本身號召力在妖族中已是佼佼者,若是順勢奪得這個三界妖神王來當,各族大王都對她俯首稱臣,挾這餘威,當她擔任鱗族妖神王時,自是眾望所歸順理成章。

話說這千魔巖是一處極其合適的妖族比賽場地。天地之大,既有青雲山、玉瓊山這般適合修道的靈氣之地,也有千魔巖這般最適合妖氛彌播的妖怪洞天。千魔巖實是一處巖洞,內分三層,最底層是不見天日的地下河,詭譎隱秘,深不可測;中層是天然巖洞,千千萬萬年滴水積成,陰氣凝固不散,洞內溫度恆常不變,冬不冷夏不熱,妖置身其中,會感到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