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是他的幸運,我定不讓他辜負這份幸運,辜負你。”

佟婉柔聽了李氏這番話,有些失笑,不過短短兩日,她的婆婆就對她做出了兩次承諾,都是不讓他的兒子負她云云,看來她不是對傅恆沒有信心,就是對男人失去了信任。

不過,佟婉柔卻是知道的,生活在這樣一個大家庭,相公身邊妻妾成群,而她還只是個側室,那份不安日日夜夜困擾著她,早已將她的信任侵蝕的千瘡百孔了。所以,她才竭力的將傅恆塑造成一個專一的形象,不僅是為了讓佟婉柔安心,也是為了給她自己找一份寬慰。

佟婉柔不怪她,甚至覺得傅恆有這樣一位母親是幸運。只是看大夫人的態度,為了讓她和婆婆難堪,不惜讓六公子娶了佟家的庶出女兒,為的不過是想在她們面前表現嫡子的優越性,讓她們一個後悔,一個擔心,從而互生嫌隙,家庭不睦。

看來今後的路,一定是佈滿荊棘的,但佟婉柔相信,他們只要不忘初心,不受挑撥,便就能在這荊棘之路上踏出一條屬於他們的平安小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戰爭即將開始啦,撒花~~~~~~~

☆、上街去

回到院子裡之後,發現公爹已經先行離開,只剩下傅恆一人坐在廳中搗鼓著什麼東西,見佟婉柔和李氏走進,傅恆才站起來迎了過來,對李氏行了個禮後,便牽著佟婉柔的手到了一邊貼耳聊天去了。

“相公先前在看什麼呀?”

今日不過成親第二日,佟婉柔可還沒適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樣嫁做人婦了,而她的相公此時正用灼熱熱的目光盯著她看,腦中不住的想起昨夜兩人間的親密舉止,不覺低下頭,摸了摸發熱的耳垂。

傅恆見她這般嬌美,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痴痴看了她一會兒,這才從腰後掏出一個稀奇的玩意兒,遞到佟婉柔跟前,毫不遮掩的說道:

“這是鳥銃,阿瑪剛給我的,說是火器營中的最新款,射程一丈開外,特別精準。”

佟婉柔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也願意將稀罕的東西接到手裡看一看,傅恆交給她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當心沉,這個扳機可不能碰,會走火的。”

佟婉柔笑著點點頭,將東西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問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傅恆脫口而出:“殺……”人字還沒出口,他就覺得不妥,遂改口道:“打鳥用的啊,有了這個,一打一個準兒。”

佟婉柔見他有所擔憂,不禁笑著將鳥銃還給了他,用帕子掩著唇偷笑,沒給他留面子,說道:“相公真愛說笑,火器營是閒得慌,沒事兒竟用這些鳥銃去打鳥玩兒嗎?”

“……”傅恆聽自家娘子說話這般犀利,不禁傻笑起來,摸著頭說道:“我不是怕嚇著你嘛。”

知他的心思,佟婉柔原也只是故意與他抬一抬槓,將鳥銃還給他之後,便嫋嫋而立,對傅恆與李氏福了福身子,說道:

“相公,婆婆,若是無事,媳婦兒便回房抄經去了。”

傅恆與李氏對視一眼,傅恆納悶的問道:“抄什麼經?誰讓你抄經了?”

傅恆以為佟婉柔在瓜爾佳氏手下吃了什麼虧,神色一變,卻聽佟婉柔神色如常的說道:

“若有其他事要做,我自不必去抄,但無事可做,我不抄經書做什麼呢?”

“……”

李氏和傅恆這才鬆了口氣,李氏搖了搖頭,對傅恆說道:“聽見你媳婦兒說的話了?”

傅恆默默點點頭,便將佟婉柔拉著出了廳堂,往富察府的偏門走去。

好相公守則第一條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不能讓自己媳婦感覺到無聊。

***

佟婉柔頭戴素白紗帽,小心翼翼的捏著傅恆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