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走在人頭攢動的朱雀街上,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快激動的跳出來了。

新婚第二日,她的相公就帶她出門遊玩,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她的計劃是最起碼先表現良好三個月,然後才對相公和婆婆開口,看能不能坐在轎子裡,出門逛一圈,可是,這才第二天啊,她的相公就帶她出門了,若不是她堅持,竟連紗帽都不要她戴的。

纖柔的手被裹入了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掌之中,佟婉柔一愣,這才垂下頭不好意思的與他靠近了些。

“相公,光天化日,此舉不妥吧。”佟婉柔小聲的試探問了一句。

傅恆卻不以為意聳肩道:“有何不妥,你我既已是夫妻,夫妻間徒步牽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誰能說我們不是?”

“可是……”即便是夫妻,但大多數男人都不會牽著自己妻子的手出行的,佟婉柔這麼想著,若給她額娘看見了,那定會指著她的鼻頭罵上好幾個時辰,說她不守女德,行為放浪。

傅恆他想的倒比她簡單一些,覺得既然兩人已經成親,那婚前該避諱的事情,如今都沒有避諱的理由了,他身為相公,帶自家娘子出門遊玩,這事兒就是鬧到金鑾殿上,也沒人能編排他的不是啊,因此也就沒了顧忌。

“別可是了。要我說啊,你這紗帽都嫌累贅,要不摘了吧,天氣多好呀。”

傅恆說著,就要伸手過來摘佟婉柔的紗帽,卻被佟婉柔急急制止:“相公,使不得的。婦道人家出門本是忌諱,又如何能拋頭露面呢。”

傅恆聽她說的真切,便也不勉強她了,可是,突然想看一看嬌妻如玉美顏,忽的便掀開她的紗簾,將自己的臉探入其中,與她面對面,佟婉柔被他此舉完全整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突然出現的臉,一時就連驚叫都忘記了。

佟婉柔的神情一如他想象中那樣驚訝,兩隻圓滾滾的眼睛像只小狗般水汪汪的瞪著他,模樣可愛至極,若不是礙於她面皮薄,傅恆還真想在街上就摸她幾把解解饞。

不等佟婉柔驅趕,傅恆只露了一面,便也識相的出來了,以不容置疑的姿態,始終牽著佟婉柔的手,五指相扣,叫旁人看著便知他倆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模樣羨煞旁人。

***

傅恆帶著佟婉柔一路從南城逛到了北城,沿路帶她吃了好些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竟然能吃到的小吃,佟婉柔每回接到傅恆遞來的東西時,手都激動的發抖,覺得此時此刻猶如夢中一般,然後將每樣再尋常不過了的小食,當做是今後再也吃不到的美味佳餚般,細細品嚐起來。

傅恆手上也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大口咬了兩隻入口,見佟婉柔將紗帽的簾子掛到了兩邊,如畫的嬌顏上滿是驚喜,痴痴的看著手中的冰糖葫蘆就是不吃,他不禁問道:

“娘子,可是不願吃這個?”

佟婉柔像是嚇到了一般,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果斷答道:“沒有,我要吃的。”

傅恆將右手捏拳,將糖葫蘆的核吐在手中,然後才對她說道:“那快吃啊,吃完了,我帶你去買老劉家的桂花糕,價格不似一品閣那樣昂貴,但是味道絕對比一品閣的要好。”

佟婉柔的兩隻大眼睛中滿是驚喜,原來後面還有好吃的呀,當即便張開檀口,小心的在糖葫蘆上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立刻就征服了她,傅恆吃完了自己的那串,見她的那串上還有好多,湊過去說道:

“娘子若是吃不完,為夫可以代勞的。”

然後不等佟婉柔反應過來,傅恆就將她先前咬過的那顆糖葫蘆吃入了口中,眼神挑、逗的對佟婉柔眨了眨眼。

想起那顆糖葫蘆自己咬過,他竟也不嫌棄,直接吃了去,佟婉柔就覺得臉上燒的厲害,不敢去看他火熱熱,直勾勾,彷彿當街就想吃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