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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一凜,抵靠樹幹,無路可退,一眼瞅見酒糟鼻子身佩的弓箭上,篆著個“唐”字,脫口道:“你們是唐軍!”
酒糟鼻子想是一愣:“小娘們還有些見識。”
沈珍珠既想知唐軍何以在此的究的,又要拖延時間,忙接著說道:“陛下原在靈武,你們怎會在此地出現?”
豆雞小眼哈一口臭氣,燻上沈珍珠面龐,沈珍珠側頭屏息強自忍耐,聽他說道:“房琯那老兒蠢笨如牛,興起牛陣對敵,害得咱們大敗潰退。不過……老子們豔福不淺……”色迷迷瞅著沈珍珠,竟是垂誕欲滴。
原來肅宗一心早日收復西京,繼任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房琯素來好大喜功、誇誇其談,夥同張妃、李輔國說服肅宗率李俶剛剛招募到的五萬兵馬攻打西京,一來是建立功勳,二來張妃未嘗不有私心,肅宗未及熟慮,竟而答應。但那房琯紙上談兵尚可,親臨戰場時,居然效法古書,套牛上陣迎敵,安慶緒迎戰後順風擂鼓吶喊,牛四方踩踏,唐軍陣腳大亂,安慶緒又命放火焚燒戰車,更是人畜相雜,死傷多達四萬餘人,唯有數千人四散逃跑,被叛軍追擊。
昨日沈珍珠所見之陣伏,就是叛軍其中一隊正在追擊逃跑的唐軍。這三名兵士本在其中,心眼頗多,在雙方混戰時躲在暗處,待叛軍將逃跑的這隊唐軍一舉殲滅後,方偷偷跑出逃生。李俶招募的兵士雖多半存著報國殺敵之心,奈何招募倉促,難免良莠不齊,誰知竟讓沈珍珠遇上這三名極為不堪的兵士。
這種由戰場敗退下來的兵士,自然不會重返軍中,已是天不怕地不怕,沈珍珠心知就算亮出自己身份,不但無濟於事,更會徒增麻煩。
豆雞小眼猛的撲上,將沈珍珠摟入懷中開始扯她的衣襟,一邊對身後兩人道:“兄弟我先來,怎麼樣?”胖墩壯實的一直沒說話,此時笑呵呵與酒糟鼻子往旁邊就地坐下,說道:“好,由你,反正今日咱們哥仨個享受個夠。”這口氣,已然將沈珍珠當作待宰羔羊。
沈珍珠駭然的瞪起眼睛,奮力向外掙脫,豆雞小眼雖然瘦,胳臂卻象鐵鉗一樣,緊緊箍住她的手,那張臭嘴朝沈珍珠的頸上吻去,沈珍珠情急之下,張口狠狠咬下他的肩頭,豆雞小眼“啊”的慘叫,手微微放鬆,沈珍珠趁機抽了一隻手,隨意往腰間摸去,觸到收藏的一支金釵。那豆雞小眼惱羞成怒,揚手狠狠扇了沈珍珠一耳光,打得沈珍珠眼冒金星,又合身撲上。
旁邊兩名兵士只嗤嗤的笑看,也不上來幫忙。忽聽見豆雞小眼“哦”的悶聲慘叫,正在詫異,轉頭見豆雞小眼緩緩倒地,那被擄美貌女子似全身一哆嗦,隨即撥腿就跑。兩人躍起去看——豆雞小眼心口被刺中一枚金釵,顯見不能活了。
沈珍珠慌亂不堪,她殺人了!雖然此人罪該萬死,但畢竟是她第一次殺人——狠勁將金釵插入他的心口,她彷彿聽見他血液乍然而止的聲音。她的手沒有沾到鮮血,可她邊跑邊不住的在長袍上擦手,宛若全手沾滿血跡。
她沒能跑多遠,腳下一個磕絆,摔倒在地。
“你跑得掉?”那兩名兵士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莫非今日當真在劫難逃?她痛苦的闔上眼,手指深深掐入地面,指甲斷裂,卻分明感覺不到疼痛。李俶,你在哪裡,為何不來救我?
酒糟鼻子“譁”的由後撕下沈珍珠袍衫,她晶瑩如玉的後背剎時暴露無遺,胖墩壯實的兵士似是眼前有光芒閃晃,搖搖頭再盯著著,口中嚅嚅道:“世上竟有如此美人!”
沈珍珠恨不能立時死去,身上不知何時又來了氣力,拼命重又爬起,跌跌撞撞朝前衝。
酒糟鼻子獰笑一聲,合身將她撲倒在地,毛茸茸的大手開始撕扯她衣裳前襟。沈珍珠大聲尖叫起來,滿心是憤怒與羞辱,拼命地抗拒。拉扯中酒糟鼻子一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