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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而出,竇當場斃命。
“那背後推你之人是誰,可看清楚了?”李俶問道。
李倓苦笑:“當時天色昏黑,我即刻轉身,只看見一個人影閃入園中樹木之後,轉瞬便沒了蹤影,想要追趕,那群朝臣和侍從已將我圍住拿下。”
李俶思付道:“如此說來,那背後施以黑手之人,應當不是在場的朝臣了。我亦去過竇府的後園,那裡花木密集,在園中暗藏一兩個人並不難,如此不僅當時在場的侍從和婢女均有有疑,連竇府所有侍衛、婢女、僕傭諸種人等均有可疑。這倒是要頗費周章。你再回想一下,那身影還有何不同之處?”
李倓回想良久,皺眉答道:“我只可肯定,那人絕不是女子——他推我之力猛烈強悍,且手掌粗大,那身材,……現時回想,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
二人再議論一番,再想不出其他,李俶只得決定回府衙後由竇府人員名冊一一查起。
待到臨走,李俶對李倓道:“你且在這委屈幾日,過兩天是貴妃壽辰,我設法再向陛下求情,指不定陛下一高興,就將你先開釋出來。”
李倓默默點頭,問道:“嫂嫂回來了?可好?”
微微喜色爬上李俶眼瞼:“她很好,只是清減了些,身子還要好好將養。”
李倓望向窗外,垂柳依依,在風中搖弋,說道:“她在回紇一切,難道你全不在意?”
李俶笑意微凝,道:“她所受苦楚,皆因我而起,我只會加倍愛她。他人傳言,何必理會!況且——”嘴角略翹,眼中有凌厲之氣瞬息而過,“過得幾日,放眼宮中、市井,再不會有人說半句閒話。”
李倓怔住,在這一瞬間,他才發覺,自己的兄長已然逐漸真正強大,是力量上,也是氣勢上的。多年來他隱忍自持,暗暗積蓄力量,蓄而不發,隱而不現,卻能將想要保護的人包裹於懷,不容他人傷害。這一切,都是他李倓遠遠不及。他容忍不了慕容林致的失節,也無力保護她不受傷害。一段情愛,終成苦果。所謂的天長地久,一生一世,鶼鰈情深,都抵不過現實的無情。罷了,罷了,從此撒手,人生最美好的,皆已成過往。此番若能出得牢籠,又該何去何從?又能何去何從?
李俶由宮中回到王府,匆匆折過彎道,方入內府,“咚”的一下,迎面與一人撞個滿懷。退後幾步一看,卻是滿面通紅的德寧郡主,蹙眉道:“婼兒,這是做什麼?冒冒失失的。”德寧郡主見是他,紅了眼,也不搭話,依舊扭頭往府外跑去。
“快,快攔住她!”李俶正在錯愕中,卻見沈珍珠遠遠邊喚邊跑過來,忙緊步上前,見她喘息方定,急急說道:“快攔住她,她要去范陽!”
李俶暗自吃驚,回頭對侍衛道:“還不快去?”侍衛答了聲“是”,抬眉偷覷李俶,似有猶疑,李俶已接著令道:“多帶些人,綁也好,架也罷——只要把郡主弄回。”
貴妃壽辰在即,皇子諸孫、王公大臣的壽儀皆源源不絕運送入宮,李俶也備了禮品——乃是一樽四五尺高的白玉觀音,質地細膩溫潤;佛像莊重祥和;線條流暢冼練。沈珍珠與崔彩屏、獨孤鏡等人嘖嘖稱奇一番,卻道:“恕珍珠直言,這東西極好,只是——”說到此處,做個了奇怪的手勢,右手抬高指了指自己的髮鬢。李俶立時明白過來, 觀音乃佛教之物,貴妃當年卻出家做過“黃冠”,以此物相敬,怕有反諷之意,觸犯避諱。當下他也著急起來,時日緊迫,該再準備什麼壽儀呢?
沈珍珠似是靈機一動,說道:“我聽素瓷說過,東市有一家專營器樂的店鋪,據說尚私存珍稀琴譜,或可一試。”
李俶道:“只是倓的事尚在審理,我即刻要去府衙。”
沈珍珠笑了起來,“何需尚書大人親自去,現有著兩位妹妹在府中,與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