箇中國都沒有退路可走,只有宣戰一途。即便是在支援政府對德宣戰,政府假宣戰之名擴充實力的前提下,也不得不支援政府的決定,一百五十餘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任何人也無法坐視。

當身於上海前臨時大總統為對德宣戰之事猶豫著做出決定的時候。在千公里外的京城那位曾經人稱菩薩地大總統,為著同樣的事情煩躁著,府院之爭起自元世凱死後。而對德宣戰事宜則成為了府院之爭的角力點,尤其是府方更是將其視為能否壓制國務院地角鬥場。

在最初前總統元世凱在世之時,因為歐洲局勢不明德軍對協約國呈現進攻態勢。段祺瑞緊持反對對德宣戰,而那時身居副總統之職的黎元洪則是支援宣戰。而後當元世凱去世後。兩人一為總理一為總統,由此也就引發了舉國關注的府院之爭。

從最初地政見之爭,到後來發展成了為了反對而反對,隨著歐洲戰局日漸明瞭,為了搭上戰勝車的最後一班車,爭取國利益,段祺瑞轉變立場支援對德宣戰,而為了反對國務院和段祺瑞。黎元洪則硬生生地轉變了立場。變成了反戰派。以至於現在對德宣戰一事上,已經府院雙方。看成了能否壓制對方的角力場,而府方幕僚群體更為甚之。

“上午段合肥在國務院邀請國會各黨派主要人員108人舉行談話會,對他們解釋對德問題的四個疑點,第一,說明俄國發生革命,俄、德單獨媾和的謠言沒有根據;第二,保證參戰後對日本沒有秘密外交,中國政府並不偏重一國;第三,對德宣戰後中國沒有實際戰爭,全國無施行軍法的必要;第四;德國現已轉攻為守,沒有取得最後勝利的可能。而在談話會上,段合肥稱,對德宣戰是避免日本等野心國家藉口協約國安全乾涉蒙古,支援西北復蒙,維持國家領土完整最好遠擇。其以此為由說服了大多數到會的國會議員。益友社已經改變的反對無條件宣戰地立場,而政研系也多半改為支援對德宣戰,至於復興黨雖未表態,但是事關西北命運,其倒向自無用懷疑。國會很有可能透過對德國宣戰地議案。”

哈漢章面色中帶著些不甘之間的說道,在宣戰問題上一直都是府院雙方一切爭執地角力場,作為總統的侍官長,和軍事幕僚之一,對於這一點怎能不知,在對德斷交上,國務院已經贏了一局,而現在國務院方面利用西北護蒙作為籌碼,順利說服了原本持反對意見的國會大多數議員,見國務院方面如此輕易贏得勝利,哈漢章怎麼可能會甘心。

“雲裳兄,此言詫異,之前反對對德宣戰,皆因總統及我等為國家利益、安全計,而非政見之不同,而今俄人發出戰爭威脅在先,日人意圖藉口協約國安全乾涉在後,此時對德宣戰已成為國家領土安全的保障之一,所以為國家利益計,現在我們必須要支援對德宣戰,以確保西北護蒙功成,如我等再於此事糾扯,恐為外人所乘,至於與國務院的政見之爭,可待他日緩圖之。”

見哈漢章此時仍念念不忘與國務院的政見之爭蔣作賓便正色說道,如果段祺瑞系中之人,看到被稱為“四凶”之的蔣作賓,此時竟然站到國務院的立場說話,恐怕會驚駭的合不攏嘴,對於蔣作賓而言,政見之爭是政見之爭,而對於府院雙方的政見之爭,蔣作賓一直以來也是力主調和,現在關係到國家領土,再作任何政見之爭,無疑等同賣國,所以才會如此表態。

“蔣雨巖,你收了那段合肥多少大洋!竟然在此危機之時,不為總統謀劃,竟在此勸說總統聽任國會透過對德宣戰。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