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柳尚義心中便有些愧疚,這些年來他對兩個孩子是什麼都沒做過,也就是這幾年,想為他們做些什麼的想法是越來越強烈,長子長女他想彌補,次子他也疼,“娘,說不定兩個也能收。”

“那思霖得是神童那南松書院才會給你破這個例了。”柳老夫人哼著說,柳尚義的神情一訕,說白了,若是沒有青蕪求他在先,他是不會主動替兒子去做這件事。

“你們院子裡的事我懶得管,不想管,就算是你們做不到一視同仁,那也不能給孩子差了,要知道思煜才是你的嫡長子,你答應了要給思霖好的,你可曾想過你給青蕪他們做過什麼。”柳老夫人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父子之間那來隔夜仇,這件事就是你們關係緩和的好契機,難道一輩子就這麼冷冰冰的過了,那都是你的孩子。”

柳老夫人養著這兩個孩子,也悉知這兩個孩子的脾氣,記得恩的,也是個記得仇的,別說孩子是不記恨的,他若真記恨上了,時日一久,難化解。

“媳婦你已經娶進門,我不說她的不是,我就說說你這做丈夫當爹的不是。”柳老夫人讓馮媽媽給他倒了茶,細數起他這不合格的幾宗罪,“當初兩個孩子為什麼養到我跟前,是因為下人伺候不周,思煜的命險些都沒了,究其原因是什麼,主子不重視,你這當爹的這一宗罪在於對兩個孩子不聞不問,你若是關心著他們,那些下人哪敢這麼猖狂。”

“過去思煜想要親近你,你自一副嚴父的樣子,你只嚴不慈,孩子的心就和你越來越疏遠,你不聽不問不教,一來就是訓斥,孩子打鬧,你又是怎麼處理的,這一宗罪,你這爹不會當!”

柳尚義臉耳根子泛紅,那是羞的。

“這其三,你心中想為孩子做些什麼,如今你媳婦鬧著,說你答應了的沒做到,沒讓思霖去,你又覺得待思霖薄了,她當無主母樣無母親樣,你也沒有個男主人該有的魄力樣。”

若不是聽著兒子如今想對兩個孩子好了,柳老夫人也不會說這一番話,放在以前,柳尚義聽了肯定是更加的不耐。

“兄友弟恭,一家子的榮耀難道是靠一個人撐起裡的,那是靠一大家子的人努力才得來的,內裡都不和睦又怎麼在外爭氣,孩子們都要大的,如今兩兄弟都不待見,今後可怎麼辦,他們年紀還小,勸著說著,關係自然也就好了,你們做大人的這時更不應該區別對待幾個孩子,他們都是看得見的,有樣學樣。”

“難不成要教導他們是哥哥搶走了屬於你的,是弟弟奪走了你的東西。”老師的教導固然重要,但每天生活在一起父母的引導更為重要。

想起這般教導後兩個孩子之後的關係,柳尚義的神情沉了下來,做兄弟不是養仇人,妻子若總是這樣,思霖心中難免會對思煜怨恨,日積月累,長大了還怎麼好好相處。

柳老夫人見兒子聽進去了,擺了擺手,“這麼晚了你也別留在這兒,回去自己好好理理清楚,該怎麼說怎麼做。”。。。

柳尚義從綴錦院出來,沿路回含芳院,路經長子的蘭亭院,腳步停駐。

院子門口柱子上的燈盞裡面的燭火燒了一半了,透出來的光照亮柳尚義停駐的四周,他這角度望去蘭亭院裡面還能看到亮堂著的屋子。

柳尚義朝裡面走了幾步,看到開啟的窗戶內似乎有人影伏案,再走近幾步,柳思煜看書的畫面入了他的眼中。

大門口守著的婆子和走廊中值夜的丫鬟都看到了柳尚義到來,想要進去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