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的關係不敢惹他,唯有柳思煜敢,說完後鄭士傑一拳過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塊兒。

書院裡的很多學生都是本著看熱鬧的心,看著他們打的厲害了,勸架的沒幾個,起鬨的倒是不少。

後來兩個人在地上扭打時雙雙滾到了小山坡上,臉上都讓樹枝給劃傷了,書院那邊的人才聞訊趕來,把兩個人分開。

若還像過去那樣小打小鬧,推搡一把也就算了,可這一回兩個人打的實在是厲害,書院若沒有個措施,都不好交代,所以把人留下來,讓柳家和鄭家人過來一趟。

“娘,我疼。”鄭士傑還哎哎的叫,鄭夫人看的心疼,指著柳思煜道,“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士傑道歉,你看把人打的。”

“他先動的手,我憑什麼道歉,他先來惹我的,應該是他和我道歉才對。”柳思煜恨不得再多踩他兩腳,他氣紅著眼瞪著鄭士傑,“你說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先道歉。”

“我有沒有說錯,你難道不是從小娘就死了。”鄭士傑這張嘴可半點都沒有想讓的意思,鄭夫人看到柳思煜恨恨瞪著的眼神,朝著監教喊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這麼看著我家士傑,這往後還能怎麼安心留在這裡,讓他退學!”

鄭夫人的聲音略有些尖銳,柳青蕪見此,抬頭看那左右為難的監教:

“按著書院的規矩,若是要退學,那麼這先動手,先挑釁的是不是第一個就得退了。”

要是還手的都退了,那先動手的肯定要退學了。

監教點點頭,規矩還是規矩,就是這麼個理兒,“沒有錯,在書院內滋事者,情節嚴重的,為了避免影響其餘的學生,我們書院只能讓他離開。”

柳青蕪點點頭,抬頭看大哥,柳思祺看向鄭夫人,“說起來應該是我們無法安心在這書院裡繼續讀書了,鄭少爺幾次三番言語挑釁,出言不遜不說,還動手傷人,鄭夫人,這些你可有問過鄭少爺,如此脾氣衝動,容易與人起衝突的性子,怕是和別的學生也有不少過節。”

“鄭家每年給你們書院捐多少銀子,我們退,呵。”鄭夫人看著柳思祺,“為何我們志傑不與別人起衝突,偏偏與他,這隻能說明他自己有行為不當的地方,再者我們志傑說的也沒有什麼不對。”

柳青蕪先是一怔,繼而臉色沉了下來,鄭少爺說那樣無理的話鄭夫人卻還這麼認同,當孃的都這麼不講理,那他們還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鄭夫人如此說的話那我們柳家就只能與鄭家談談了,畢竟鄭大人在朝中與我父親也是相熟之人,讓兩家長輩評評理,究竟應該是我弟弟任由鄭公子說,任由他打呢,還是鄭公子出言不遜在先,是他的不對。”柳家人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按理來說鄭家人要比他們柳家更顧及顏面,太子外祖家這頭銜加身確實是高人一等了,可這高人一等的更受別人關注,犯了一點事兒都容易被說成是仗勢欺人,鄭夫人這一番話,柳思祺真的不介意回去告訴父親,再好好替鄭家宣傳宣傳。

鄭志傑一聽要回家告訴父親,頓時縮在鄭夫人懷裡不肯出來了,上次書院寫信回去,他已經被父親打了一頓,還被祖父責罵了,這次柳家人要是上門去,那父親還不得打死他。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娘倆。”鄭夫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反過來又轉口了話,“兩個孩子打鬧,柳少爺難道還要把它鬧到兩家人面前去不成。”

難怪有什麼宴會鄭家從來都是鄭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