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關,十年來天聖太平,無戰火掀起,八百里加急許久未曾用到。掌管南城的守城不敢輕易放人,於是速速派人去文伯侯府請世子容楓。容楓接管京兆尹,掌管東西南北四城,城門落鎖之後,都要有他的授意,否則只能等第二日天亮開啟城門,經過排查再進城。

南城城守派去文伯侯府的人敲開了文伯侯府的門,守門人立即通報容楓。

容楓得到訊息,親自起身,跟隨去了南城門。他到達南城門後,開啟城門,發現那八百里加急的一人一馬倒在了南城門下,馬死人亡。

容楓沉著臉詢問城守,“怎麼回事兒?”

城守白著臉哆嗦地道:“他派出的人剛走,這一人一馬就轟然倒塌,死了。”

容楓命人點燃火把上前檢查,火把照耀下,這才看清,八百里加急的這名士兵身負重傷,連番顛簸,失血過多身亡,身下馬也受了重傷,同樣失血累死。

容景看了片刻,對城守吩咐道:“派一個人去安王府請安王前來。”

夜天逸這些日子一直宿在宮裡看顧夜輕染,如今夜輕染傷勢稍好,他就回了安王府。

那城守連忙應諾,吩咐了一個士兵去請安王。

兩盞茶時間,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安王夜天逸來到南城門,他來到之後,看了容楓一眼,翻身下馬,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來的時候就是如此。”容楓道。

“信呢?”夜天逸問。

“一直未給他查身,就等著你來,應該在他身上。”容楓為了避嫌,這等情形,自然不會動手去碰屍體。

夜天逸心中明白,點點頭,親自上前扯開了士兵血衣,在身前摸了一遍,並沒有信函之類的東西,他站起身,沉聲吩咐,“來兩個人,給他換衣,身體各處連帶那匹馬都檢查。看看哪裡有信函。”

“是!”有兩名士兵連忙上前,動手扒光了那名送信士兵的衣服。

一炷香之後,從那名士兵的鞋襪裡拿出一封信件,呈到了夜天逸的手中。

夜天逸接過信件,也不看,對城守吩咐,“將這一人一馬送去兵部,吩咐兵部安排厚葬。”

“是!”城守立即領命。

夜天逸對容楓道:“你隨我進宮!”

容楓點點頭,二人翻身上馬,進了城門,向皇宮奔去。

深夜裡,馬蹄聲踏踏而響,在靜靜中極為清晰。往常這個時候,子時雖然平民百姓已經都歇息,但是高門大院裡的富家公子正是笙簫管絃金迷紙醉之時,各大青樓花樓也是客源滾滾之時,可是最近連番出事,還都是大事,高門大院的公子們自然不敢再笙歌曼舞,青樓花樓裡也早早就關了門。於是稍微有些動靜,便驚醒了無數睡不踏實的人。

兩匹馬一路來到宮門,陳紹見是安王和容楓世子,連忙開啟宮門。

二人拿著信件急急前往帝寢殿。

整個皇宮都燈火通明,帝寢殿內外更是亮如白晝,夜輕染並沒有睡,在批閱奏摺。硯墨稟告二人來到,夜輕染放下奏摺說了一聲,“宣!”

二人進了帝寢殿。

夜天逸呈上密摺,密摺是用蠟封著的,夜輕染接過密摺,眯起眼睛,“八百里加急?”

“嗯!一人一馬身負重傷,到城門下都死了,只從鞋襪裡拿出信件。”夜天逸點頭。夜輕染立即開啟密函,調出信件,只見是一封血書。他看到血書,面色瞬間陰沉,臉如寒霜,“好個李琦!”

夜天逸和夜輕染也看到了血書,白紙上字跡鮮紅,筆鋒狂亂倉促,顯然寫得急。

“你們看看!”夜輕染將血書遞給夜天逸。

夜天逸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眉頭緊擰,須臾,遞給容楓。

容楓伸手接過,只見血書上寫:“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