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嶺泉郡守杜科恩,急秉吾皇,二月初一,李琦起兵,二月初五,攻陷安陵郡,二月初七,攻陷德陽郡,二月初十,攻陷懷閔郡,二月十五攻陷沸縣、覃縣、延縣、當日,攻陷西南城。西南城失守,李琦進兵嶺泉郡,臣忠心為主,立抗萬軍,奈何城小兵源有限,匪徒事態猖狂,臣恐不敵,臣不與其他三郡三縣貪生怕死之輩相較,降順亂臣賊子,臣願死守嶺泉郡,與嶺泉郡共存亡。臣知嶺泉郡即將不保,但臣雖死鼬不瞑目,求吾皇速速派兵,否則西南千里,怕是盡數要歸亂臣賊子之手。西南及郡縣驛站臣不敢用,特派親信加急送信,望早解西南之急。杜科恩二月十二日血書拜上。”

“我天聖泱泱大國,亂臣賊子起勢不過五百人爾,可是如今二月初一起兵,二月十二短短十來日,便攻陷了三郡三縣一城。今日是二月十六,嶺泉郡恐怕也已經失守。兩三日便攻陷一郡一縣,到底是李琦運兵如神,還是朕這天聖郡縣官員窩囊廢物?”夜輕染面色鐵青,雙眸沉怒,“蒼亭呢?怎麼還沒到?”

夜天逸沉聲道:“蒼亭如今在一千里之外。距離嶺泉郡還有一千里。他才出發四五日,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夜輕染臉色清寒,“即刻傳旨,朝議。”

夜天逸回身對外面吩咐,“去敲鐘,鳴鼓。”

“是!”有內侍連忙應了一聲,跑去吩咐。

不多時,皇宮門外響起急促的鐘聲鼓聲,鐘鼓之說有許多種,夜間鐘鼓響,全城能聞,文武百官聽到鐘鼓之聲,就知道皇帝傳召,即刻朝議。

大臣們匆匆穿衣,騎馬的騎馬,坐轎的坐轎,坐車的坐車,紛紛進宮。

榮王府紫竹院自然也聽到了鐘鼓之聲,雲淺月被吵醒,唔噥道:“八百里加急?”

容景“嗯”了一聲。

“看來西南比想象的嚴重啊!”雲淺月道。

容景不置可否。

“你說他會不會來傳旨讓你進宮?”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腦袋在容景胸前蹭了蹭。

“不會!他這個時候,沒工夫想起我。”容景搖頭,低頭看著雲淺月如貓兒一般地窩在他懷裡,柔聲道:“繼續睡。”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滿朝文武用最快的速度趕進宮,半個時辰後,金鑾殿上已經站滿了人。

夜輕染由人抬著玉輦從帝寢殿出來,到了金殿之上,坐在龍椅上,一臉陰沉。

文武百官想著八百里加急的兵事急鼓,夜間早朝,皇上的臉色陰寒,定然是軍事不妙,齊齊下跪,山呼萬歲,連聲音都發緊。

夜輕染拿著寫書扔下臺階,血書“啪”地砸到了群臣中間,他沉怒道:“都看看!”夜天逸看過了血書,自然不必再看,左手容景第一個位置容景養傷沒來,暫代丞相雲離居於他身後的位置,無人敢揀血書,他只能打頭,連忙彎身將血書撿起,看過之後,面色微變,傳給身後的德親王。

德親王急火攻心剛剛好,便趕上了帝師餐心而死,如今又天火燒真武殿,他縱橫朝野幾十年,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是夜輕染說的那一套,也知道定然與容景脫不開關係,一怒之下,又病倒了,但是聽到八百里加急的鐘鼓響,哪裡還能病得住?撐著病體來了。看到寫書之下,他身子晃了晃,大怒道:“亂臣賊子,欺我天聖。”

群臣明白又是兵亂禍國,無人說話。

德親王將血書交給孝親王,孝親王看罷之後,面色大變,將血書向後傳遞。來到的文武百官看了一圈,之後血書又交還給大殿的內侍。

內侍拿了血書,重新呈給夜輕染。

夜輕染此時依然一臉薄怒,“短短十日,反賊五百人便拿下了三郡三縣一城。”他冷笑一聲,“好個李琦,好個西南城鎮守府。就是這樣給朕鎮守的西南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