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荒墳地耍錢場上的鬼哭狼嚎(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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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輸?”三姥爺當年和朝軍子說,“十賭九輸,還有一個是平局。斷手指頭那小子,肯定是掌控了發牌,牌裡有鬼。”當時朝軍子不信,把玩輪盤賭贏的錢全輸出去的時候,他信了。開始他總是贏,全是小贏。每當他不想玩的時候,想收手,那小子總是讓你得到你想要的點數,真是神了。一定是他,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殘廢了,坐到輪椅上跑到這裡當老大。很顯然,公鴨嗓並沒有認出我們來。
我看了看三姥爺,我們倆的目光一對,他也有點疑惑。我悄悄貼在他的耳朵根上說,“這小子可能是俄羅斯遠東賭場的那個荷官。”三姥爺疑惑地看看我,又轉頭看看這個公鴨嗓,沒說話,我給他點著一根菸。
那個壯漢將肇老六從一個小黑屋裡帶了進來,上身被麻繩子給綁了,頭髮淌啷下來,一副六神無主的樣。看到三姥爺,他一點都沒吃驚。三姥爺說,“老六,耍錢出鬼兒沒?”肇老六說,“三哥,你是知道我的,願賭服輸,在吉林我就是喜歡玩點牌九,別的什麼也不玩。這個瘸子輸不起,還綁我。”
三姥爺說,“老六,咱如果真的耍鬼,賠錢賠條腿也得認。再問你一句話,耍鬼沒?”
肇老六斷然否認。三姥爺對著公鴨嗓說,“老家雀(音:巧)子,捉姦捉雙,捉賊捉贓,這個理你不懂,還擱著裝什麼蒜。”
公鴨嗓從來都沒有被懟過這樣,尤其是還在自家的地盤,氣得五雷轟頂,讓身邊的人抄傢伙。三姥爺說,“既然來了,我先把話說明白。如果是真贏,啥也別說放人。如果耍鬼,我老爺子賠你。前提得給我把證據拿出來,想跟我耍橫,你這群崽子還嫩了點。”
三姥爺說話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句句有聲。
我看到公鴨嗓直翻白眼,估計是遇到茬子了。在這個荒山野嶺可不是隨便能講道理的,我暗暗替三姥爺捏了一把汗。短暫的時間裡,靜的出奇,好像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得到。我挺了挺胸,給三姥爺又點了根菸,我說,“肇老六到瀋陽這片,出什麼事都得保,不在瀋陽這嘎達,咱也管不上,在這了就是我們的人,誰敢動他一根頭髮。”當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沒有底氣,畢竟人家人多勢眾。
公鴨嗓眼珠子在框子裡來回地轉,眼瞅著在兄弟面前要丟臉,根本就沒有吊我,對著三姥爺沒有好氣地說,“你個糟老頭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也不看看這塊姓啥?”這幫小子眼瞅著提拎著木頭愣子往前衝,我一看,要不好,趕緊起身護住三姥爺。這哪行,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不得把老爺子給整散架子了啊。三姥爺倒是正在慢悠悠地抽著煙,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被綁著的肇老六喊道,“三哥,這幫人手可是黑啊,小心啊。”
三姥爺說,“老六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還沒有要動的意思,我真的有點著急了,眼看著這幫子人就要馬上動手。
門吱嘎開了,進來個小子低聲在公鴨嗓耳頭邊說了幾句,公鴨嗓喊了一聲,“誰把狗給殺了?”沒人吱聲,原來那條看門的德國大黑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誰給捅了一刀,竟然一聲沒吭。
這群人開始找兇手,三姥爺說,“別找了,找也你找不到,一會兒死的就不是狗了。”果然,拿木楞子的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彷彿下一個被抹脖子的就是他自己。
公鴨嗓忽然說話了,“奶奶七孫子,還跟我玩起了玄乎啦,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三姥爺說,“兩個字,放人。”、
公鴨嗓惡狠狠地瞅著這邊,手下的這幫兄弟們正手足無措。有一個不識譜的傢伙,舉起一個木頭愣子直奔三姥爺的面門砸來,我掄起馬凳子往前一扛,正好碰到那個砸下來的木楞子上,一下子扛飛了。那小子又從旁邊拎出一條大鐵鏈子,掄起來就甩了過來。眼看著要砸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