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嗎?”你不吃的話,我餵你!“

說著,鍾潛拿起牛奶就往她嘴裡灌,強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張開嘴,以口相傳,將牛奶喂進了她口裡。

程勁雨不停地掙扎,他坐視不理,仍緊扣著她。灌完一口牛奶,不僅她狼狽,他也狼狽,弄得她衣襟都溼了。

“你最好安分的吃點東西!”他撂下狠話。

他逼得她不得已只好開始吃東西,但是卻吃得不惜不願。

發完狠的鐘潛也跟著坐下來吃,兩人各吃各的,從頭到尾沒交談半句話。吃完,他讓服務生撤走餐車。

“好了,說吧,你想做什麼嚴地瞪著一身黑衣的她。多日來的相處,他想,他是有點了解她的。

她的眼神寂寥地落在窗外,“我想去看我爸爸。”

“我陪你去。”他答得乾脆。

她輕蹩著眉心,“然後,我想去一趟‘程幫’。”她有太多的疑團待解,像是為什麼他們不等她就將她父親下葬,為什麼在飛機上蕭伯伯會丟下她,還有為什麼她會突然失去記憶……這些謎底,唯有到“程幫”才能知道。

“我陪你去。”鍾潛還是同樣這四個字。

坐在車裡,一路上熟悉的景物飛逝而過,這是她成長的地方,而她竟要靠藥物才想得起來關於這裡的一切,這不啻是個笑話。

“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她偏過頭去問駕駛座上的鐘潛。

為避人耳目,鍾潛弄了部車開。“管你是誰,反正你是女人。”他扶著方向盤,繼續讓車身婉延在他不熟悉的公路上。女人總是婆婆媽媽,如果知道她是誰後,他扔下她,難保她不會哭啼上吊,所以他還是勉為其難留下來好了。

哎、哎,“日焰”總是有一套他自己對於“女人就是這樣子”的解釋。

“你是為痛擊‘程幫’而來,現在知道我是‘程幫’小姐,你可以把我捉了,威脅‘程幫’。”

鍾潛板起臭臉,“拜託!就事論事,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之後,我們再敵對不遲,況且‘程幫’現在要不要你都還是一個問題,綁你做人質有什麼用?”

程勁雨冷然的眼瞳掃視他,“你是說,我在飛機被人扔下是個陰謀?”不,不可能,她父親走後,何孟人就是“程幫”最大的主事者,她的何叔不會這樣對她,絕不會!

鍾潛也回掃她一眼,“事實還不夠明顯嗎?”難道這小女人還心存幻想,以為人家是不小心扔下她的?哈,那麼這個不小心也太不小心了。

“我寧願查明事實再做判斷。”在她心裡,她還是選擇相信何孟人,就像丁維巖一樣,總是能給她安定的感覺。從小就對她愛護有加的何孟人,像父親般疼愛她的何孟人,她相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對不起她,以及她父親的事。

“我看你是隻鴕鳥。”他懶得跟她爭辯,反正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你不懂!”撇開她的何叔不談,“程幫”裡還有許多人,每一個都有可能是計劃讓她失憶的主謀,例如風火堂的堂主。展英堂的堂主、俊儀堂的堂主……總之,不管是誰,就唯獨只有何孟人不可能。

“我是不懂。”他嘲弄他撇撇唇,“在你頑固的心裡找答案吧,希望你睜大你的眼睛!”

程勁雨不語了,任車身騁馳著,她仔細地回想這半個月來的一切,但很可惜,還是無一結論。

目的地到了,這一片墓園,是香港風水最好、也最貴的墓地,有專人打理,維護得非常清潔幽靜。

近清清怯,她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驀地,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肩,鍾潛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沉穩的傳來,“進去吧,是你該面對的時候。”

他了解她的感覺,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