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可以惡毒到那種程度!

宋時微的身子不受控地發抖,指甲掐入血肉卻沒有絲毫痛感。

陸淵十分擔心宋時微的精神狀態,也十分後悔聯絡程塹。

他明知道她受不了刺激,卻主動將刺激送到跟前,真是該死...

找來了心理專家,陸淵還是擔憂,生怕宋時微無法排解糟糕的情緒,記憶上再次出現問題。

不斷失去記憶,陸淵總怕有什麼後遺症。

掰開宋時微緊握的手,陸淵小聲安撫。

“當年的事不能聽程塹的一面之詞。”

“畢竟程塹跟程昱是親兄弟,兩人有沒有密謀什麼,咱們也不清楚。”

“想要知道更多媽媽的事,咱們可以自己調查,相信媽媽在天之靈會給你指引。”

宋時微的身子還在抖,但目光卻轉向了陸淵。

關於母親,她總覺著自己忘了些什麼,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她很無助,也很難過。

良久。

宋時微小幅度的點頭,算是回應了陸淵。

陸淵見她聽得進去話,將人困在懷裡,稍稍鬆了口氣。

但又很快讓人送來醫藥箱給宋時微清理手掌上的傷口。

他小心翼翼地,一邊吹著氣,一邊擦拭碘伏,生怕弄疼宋時微。

宋時微呆滯的表情終於生動了幾分。

那是發現被愛後的動容。

片刻後,宋時微望著陸淵鄭重的臉,突然問:“陸淵,你可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嗎?”

害怕陸淵覺著她無理取鬧,宋時微解釋:“我覺著我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想不起來。”

陸淵一震,打斷宋時微的話:“那就不要想,忘記的東西一定是不重要的東西。”

按照這個邏輯來,宋時微忘記他,那他也是不重要的東西。

陸淵微囧,但永遠都不會承認!

“不,那一定很重要。”

宋時微卻很堅持:“不重要我不會難過,陸淵,我現在有點難過,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我不想要。”

“而且我一凝神靜氣地去想,腦袋就會疼,可又完全做不到不想,我很困擾,你能不能幫我。”

宋時微覺著自己奇怪,應該是受了刺激的緣故。

只要休息一下,她就能恢復如常,到那時她再想什麼東西,應該就不會有阻礙了。

陸淵默然。

良久之後問:“想我怎麼分散你的注意力?”

“怎麼都可以。”

“那事後你別哭。”

為什麼要哭。

來不及細問,宋時微就被陸淵帶倒床上,並壓在身下。

灼熱的氣息噴灑下來,腦袋不受控地蹦出一些零碎的畫面。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宋時微想她沒有強逼著陸淵離婚,大概跟那些畫面有關。

可來不及思考,薄涼的唇瓣就著灼熱的呼吸覆在她的唇上。

這不是陸淵第一次親她,可相較於從前的試探,這次的親吻,帶著濃濃的情慾,宋時微感受到了不同尋常。

她有點害怕,但很快就坦然接受。

親吻是個不錯的方式,脊椎顫慄的瞬間能夠驅散腦中的畫面,也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只是她想得太簡單。

情慾上頭的男人,怎麼會僅限於親吻。

當身上各處被點燃,宋時微後知後覺地發現,渾身上下僅剩的遮擋物只有巴掌大小。

宋時微抬手抵在陸淵胸前,小而輕的掙扎。

“陸淵,你要...要做什麼?”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