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為保護這兩個累贅物。但是,蘇武師現已露出相,別人只顧歡喜,可以搶上風,與賊人賭鬥梅花樁了;姜、俞二人卻心中一動,這老頭子只顧來湊熱鬧,可把兩個累贅物收藏在哪裡呢?閃眼四顧,不見吳、張二捕快。兩人心中打起鼓來,可是現在又不遑明問。

俞劍平叫道:“蘇大哥,多留神,樁子不穩。店裡怎麼樣了?”

蘇建明哈哈一笑,立刻應聲道:“沒錯!俞賢弟,擎好吧。爺們沒把這陣仗放在眼裡。”究竟薑是老的辣,不等俞、姜明問,復又安慰道:“諸位放心,店裡很消停,有人看‘堆’,我把那兩塊料掖起來,放在穩當地方了。”

說完,腳下一換步眼;蘇建明人老眼不花,立刻往前點過一根木樁,手中吳鉤劍一舉,“舉火燒天”式,向長衫客叫道:“好朋友,上呀!你把我掀到泥坑裡,我立刻回家抱娃娃。我把你請下樁來,沒有旁的話,二十萬鹽鏢,一杆鏢旗,請你賞給我。如要輸招變臉,拔腿一跑,我這個老臉皮也替你家裡的老孃臊得慌。”

長衫客雙眼一瞪,忽復大笑,也把手中菸袋杆一舉,也學著蘇建明,亮出一個“舉火燒天”式,口中說道:“你年紀大,吃的飯多,輸了贏了,只值一笑。你打算要真章,相好的,距此不遠,有個撈魚堡;撈魚堡有個撈魚將。……”

長衫客說來說去,又是這一套話;看這意思,不活捉他們,討鏢事總沒有指望。蘇建明還要用話擠,俞劍平早已大動無名怒火,厲聲叫道:“蘇大哥,你這是對牛彈琴!這一夥朋友一舉一動,把人貶成腳底泥;什麼道理的話,他們滿不懂。蘇大哥,只有手底下明白,閒話休同他們講,我和他們鬥了這半夜,他們只和我裝渾!”

蘇建明愕然道:“豈有此理!”

長衫客桀桀一笑道:“真是這話。”

蘇建明立刻一順劍道:“好,打你這東西!”“唰”地一縱身,輕如飛塵,飄飄地又從這一樁竄起,到那一樁落下;再往前一進,夠上部位。長衫客立刻也把短兵刃一順,叫道:“打!”兩個人都穿長衫,長衫飄飄,頓時在泥塘木樁上,動起手來。

十二金錢俞劍平便一伏身,登樁進步,轉奔那使三稜透甲錐的敵人,使錐的敵人還身招架。那使日月輪的人便一擺雙輪,單盯著單臂朱大椿。到此時,三個鏢客正鬥三個劫鏢賊。使日月輪的賊人直揉朱大椿;朱大椿單臂一揮,奮刀相迎。

使輪的賊人忽然叫道:“相好的,我聽說白天在雙合店,有一位插標賣首的單臂鏢客,想必就是足下。我今日得遇插草標的高手,真乃幸事!只可惜我用的是一對輪子,沒有帶割雞的牛刀。單臂朱鏢頭,你就將就著點賣吧。”

朱大椿勃然恚怒,罵道:“呸,無恥之徒口舌勝人,看刀!”立刻往前一縱身,單腳登樁,左手照敵人削來。敵人一擺日月雙輪,往上疾迎。一輪對敵,一輪護身,右手輪往外一展,先捋左臂刀;左手輪“孔雀剔翎”,向朱大椿腰部便劃。

單臂朱大椿斜跨木樁,往左一邁,橫刀撤鑽,往下一沉,犀利的刀鋒倏照敵人的右臂切去。敵人往回收轉日月雙輪,斜身輕縱,右腿後登,點一點背後的木樁;身形旋轉,快似風飄。右腳退回去,一個“怪蟒翻身”,忽復攻上來;右手輪閃一閃,一塌腰,下斬朱大椿的雙足。朱大椿左右也往後一跨,腳尖點樁,左臂刀“夜叉探海”,刀尖壓輪刃,唰地抹過去,削切敵人的脈門。

賊人忙撤單輪,“颼”地往回竄退過去,直踏出四五根木樁,凝身立穩。單臂朱大椿喝道:“別走!”一下腰,腳點梅花樁,身似驚蛇竄,“唰”地跟蹤追過去。“惡虎撲食”,迫近敵背;“金針度線”,刀點敵腰。一股寒風撲到,敵人早已覺察。只容得朱大椿人到,便左腳一提,右腳一捻,猛翻身,擺雙輪,舌綻驚雷道:“砸!”輪鋒直照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