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根黑虛線:

“她在的時候,每天都要拿劍砍我!”

老村長聞言語氣一噎,隨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麼想來,的確是。

鄧白朮在一旁,木頭似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懷念從前的時光。

那時的姐姐,還沒展現出那麼恐怖的修行天賦,他也還沒變成廢人。

每天練劍、切磋、讀書、比武。

不,是被鄧白漪揍。

揍的扛不住了,他便跑到十五里外的豐慶村去找陳歲,於是連帶著陳歲也會一起捱揍。

兩人被鄧白漪打的滿村逃跑,沒那麼多需要承擔的事,日子過得倒也算快活。

但如今,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天才鄧白朮,鄧白漪的名字也響徹大荒。

養父死後的陳歲變得愈發沉默,一個人辛苦的照顧妹妹養家,從早到晚。

從前那樣美好的時光。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不能好好想想?”

“至少,請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

陳歲聞言,眼眸微微動了動,最終卻還是搖頭。

鄧白朮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說的看在姐姐的面子,自然不是威脅,而是在說曾經的美好時光,大家有什麼事不能商量?

但很明顯,陳歲不想講那些情。

“今天過後她就算要殺了我,我也認。”

“蠻昊以前叫我一聲哥,我傳他刀法,以後他要找我報仇我也認。”

“我真的不想和你們動手,但是我沒辦法。”

陳歲沙啞說著,身形陡然衝出。

,!

他的腳踩進水坑裡,濺起一大片的水花,將身形隱入其中,而後驟然朝側面一個方位衝殺而去。

“小心!”

陸觀大吼一聲,主動跑過去迎上陳歲。

他清楚這個村子裡只有自己能正面與陳歲過上兩招,其他即便是經驗再豐富的獵人,在那把鐵刀下只會瞬間成為刀下亡魂!

“滾開!”

陳歲後牙一咬,一刀砍在陸觀的刀上,震得後者虎口碎裂。

同時他左手的那把刀也是怒然在空中劈砍,硬生生擎住了包括蠻村村長在內的四個漢子的攻擊。

身後又有敵人包圍而來,於是陳歲猛地騰空而起,踹倒陸觀後往回拼殺。

磅礴大雨中,電閃雷鳴不停,晶瑩的血珠不停飛濺。

陳歲的身形如一道捉不住的鬼魅,穿梭在人群之中。

即便他身處包圍圈,同時要面對五個以上的蠻村獵人攻擊,卻也絲毫沒有讓身上再添一道新傷。

因為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量變往往不會引起質變。

陸觀傷的不重,但他每呼吸一口每動一下都會加重傷勢,直到這時站立都成問題,出血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所以他沒法再戰。

蠻村的村長太老了,那身腱子肉已經肉眼可見的乾癟下去,即便他的作戰經驗再豐富,也難以正面拼殺的過正年少氣盛的陳歲。

甚至不小心被踹了一腳,老腰便骨折,也失去了戰力。

天生神力的蠻昊也暈過去了。

人群當中,只剩下一個鄧白朮,還在正面苦苦支撐。

其他村民給他打著下手,這才勉強能招架的住陳歲的雙刀進攻,但從始至終都是他們在捱打,那兩把刀不停在他們身上劃出血口,但陳歲卻沒有半點傷勢。

他只需砍累了找機會換一口氣,然後繼續打就行。

於是不一會兒正面便倒下了一片。

沒死一人,但都重傷。

“該死!”

鄧白朮也是越來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