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滿找上門,大明反倒不積極了。

畢竟兩國的朝貢還沒撕破,對於足利義滿的這個請求,大明肯定不能直接拒絕的。

留在倭國的使節,那是精通外交的。

在朱允熥的授意之下,那使節採用一個拖字術,對足利義滿的請求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足利義滿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朱允熥這邊則澹定的坐上了朱高煦的飯桌。

自第一次請了朱允熥外,朱高煦又接連請了好多次,實在是沒法拒絕了,朱允熥只得答應了。

不過,別說。

朱高煦倒是個實誠人,既然是他非要請的,對酒席上安排還是很到位的。

那一桌子佳餚加起來,估計得二兩銀子了。

朱棣藩王做的本本分分的,燕王府的日子雖不至於捉襟見肘,但絕對不會富得流油。

朱高煦能拿出二兩宴請,可不容易了。

“敬你一杯。”

朱高煦先端起酒杯,隨後仰頭灌了下去。

看在朱高煦這一桌佳餚的份上,朱允熥雖沒搞清楚朱高煦為啥非得不遺餘力非要請他吃這頓飯,但還是大大方方的喝光了酒。

好在一旁的朱高燧想的全面些,主動解釋道:“殿下,知道我二哥為啥非要請你嗎?”

“不知道。”

朱高煦兄弟都不主動說,朱允熥即便是能猜出來,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弄倒皇奶奶供桌真不是我二哥,當時朱有燻從皇爺爺那兒出來便說要去給皇奶奶上柱香,我二哥中了他的激將法,這才跟著他過去的。”

“哪知,他竟使出了這麼毒的一招。”

“幸好太子說不再追究了,不然的話肯定就不是被我家那老頭子揍的半個月下不來床那麼簡單了。”

大致聽清了些,朱允熥仍不說話,只輕輕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見此情景,朱高煦乾脆直截了當,道:“哎呀,你能看出是朱有燻那廝搞的鬼,即便是沒有給我正名,我也謝謝你了。”

說著,仰頭又是一杯。

朱高燧則在後面,補充道:“殿下,我敬你。”

站在朱允熥旁邊的實,給朱允熥杯裡蓄滿了酒。

朱允熥舉著杯,道:“私下喊聲哥就行了,不用稱殿下了。”

對於朱高煦這些堂兄弟,朱允熥儘量以團結為主。

等將來,他真正要相處的是這些人。

和他們搞好關係,總是有好處的。

“好啊!”

“哥。”

朱高燧痛痛快快喊了一聲,道:“我敬你。”

這次,朱允熥接了酒。

“哥,你真勝了我爹?”

問題是朱高燧問的,朱高煦也支稜著耳耳朵。

“僥倖。”

對於這,朱高燧不同意了。

“哥,你勝了就是勝了嗎,我爹那拳腳在大明所有武將中至少能排到前十,你勝了我爹是個更很榮耀的事情,有啥好藏著掖著的。”

“你是不知道,我爹我少在我和二哥跟前誇你,說你不僅悟性高,還能吃苦耐勞。”

“我爹教你的時候,也會揍你嗎?”

朱允熥莞爾一笑,回道:“沒少捱揍。”

“真的?”

說到這,朱高燧不信了。

在他那震驚的眼神中,朱允熥問道:“難道四叔是一拳一式教你們的,不會對你們動手嗎?”

“沒少動過手。”

朱高燧頹然往後一靠,道:“我爹他學習拳腳多長時間,我們又學了多久,在他跟前只剩下被壓制的份兒了。”

說著,朱高燧往朱允熥跟前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