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呼喊。

“太孫覲見。”

聽到喊聲,朱允熥拄拐近前。

才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見禮,老朱便隨即道:“免了,賜坐。”

很快,椅子搬來。

“謝皇爺爺。”

朱允熥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下。

“稟皇爺爺,孫兒領旨複查藍玉桉,經數天時間的反覆調查幸不辱命,孫兒已查出了結果。”

“藍玉口無遮攔,醉酒時的確說過些不恰當的抱怨言論,但經孫兒調查從始至終並沒有謀反之實。”

“所有的供狀都是那些人在錦衣衛酷刑下屈打成招,胡編亂造憑空誣陷。”

“很多人不過才和藍玉等人一面之交,在供狀之中便被藍玉等人引為了謀反的鐵桿盟友,不合情不合理。”

“孫兒把錦衣衛的所有卷宗全部複審,沒查出一件藍玉欲要謀反的實情,且有關於欲要謀反的結論都沒有。”

說話的功夫,有人把錦衣衛的卷宗,以及朱允熥複審之後的供詞送了上來。

雖都是紙質的,但架不住太多,需兩人才終抱了進來。

老朱起身,一一翻看。

就在這時,詹徽腳步收回又邁出,

最終,還是出了列班。

“臣負責監察太孫的審訊,太孫的從一開始就是奔著為涼國公脫罪去的,所有的審訊也是以此引導著涉桉之人往這方面交代的。”

“雖說沒用用刑,但太孫以威脅恐嚇,逼著想涉桉之人更改口供,臣看很多人都是衝著太孫的意思去說的,根本沒有說出自己的本意。”

詹徽這話一出,剩餘不多的幾個勳戚,外加所有的文臣,以及老朱和朱標全都一股腦瞅到了他身上。

接受這麼多人的注目,詹徽更覺壓力山大,彷彿馬上就要跪倒說出實情了。

而就在他馬上堅持不住的時候,沉吉秀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太孫本就和勳戚親近,這次又枉顧皇恩,執意非要為這些勳戚脫罪,很難不讓人懷疑太孫是何居心?”

“最關鍵的是,太孫和勳戚們常有往來,這些勳戚即便是抱怨,但都已勾連到這種地步了,太孫難道一丁點風聲都沒聽到?”

“亦或者說,太孫已經聽到但卻在包庇著他們,還是說那些勳戚的勾連也有太孫一份?”

這番話指向意味顯然,明顯是要把朱允熥和藍玉桉串聯起來了。

錦衣衛辦了快一個月,不也沒敢往朱允熥身上轉移一下,這沉吉秀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文臣和僅剩不多的勳戚倒吸一口涼氣,偷偷瞥過去,只見老朱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並沒有發怒之前的那種徵兆。

詹徽一挑吏部和都察院兩個職權衙門,深得老朱的器重,而沉吉秀又是老朱一手提拔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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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們兩個聯手彈劾朱允熥,難不成是受了老朱的暗示,要廢太孫了?

眾人心中翻江倒海,七上八下的。

正當他們胡思亂想卻難得頭緒的時候,便聽得外面有侍衛扯著嗓子,喊道:“錦衣衛指揮使求見。”

老朱神色不變,冷聲應允了句。

“讓他進來。”

又是此起彼伏的的一番進諫流程,片刻之後,蔣瓛身著飛魚服腰跨繡春刀大刀金馬地走了進來。

“拜見陛下。”

行禮之後,起身站起。

“陛下,臣差查了些訊息,是事關於太孫的,十萬火急只能現在來奏報了。”

蔣瓛以為老朱聽到關於朱允熥的,會招呼他到沒人的地方再說,哪知老朱竟轉身在龍椅上落座。

沉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