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回生。

“好。”

“謝殿下!”

安柏成道了聲謝,這才終於放心。

之後,倒也履行承諾,把如何掩埋郭秋菊之事詳細講了一遍。

基本上和安平的如出一轍,在一些關鍵的細節之上,甚至比安平說的都仔細。

“記錄了嗎?”

朱允熥拿過由錦衣衛的人記錄的供狀,確認沒問題之後便讓安柏成簽了字畫了押。

本以為朱允熥會趁熱打鐵,接下來就問安家的其他事情了。

誰知,朱允熥竟微微一笑,道:“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朱允熥把供狀交給下面人整理,他則起身直接就走。

就他這做法,不僅安柏成父子不明所以,就連顧佐都有些不明白。

這多好的一個機會說不審就不審了?

顧佐雖是應天府尹,但他不過只是協助朱允熥的而已。

朱允熥都說今天就到這兒了,他也不能越過朱允熥再繼續審下去。

跟著朱允熥出來後,便迫不及待追了上去,問道:“殿下,安家還有侵佔郭家田的事情沒說清楚呢。”

朱允熥扭頭一瞥顧佐,笑著道:“安學文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郭家的那田本就是安家送的,安家拿回自己田不也理所應當嗎?”

這理由明顯天方夜譚。

“殿下”

顧佐都不知道咋說,他認識朱允熥也不是一兩天了,當然知道以朱允熥的聰明才智不過想不到這兒。

既然能夠想得到,為何還要這樣做?

顧佐開始覺著自己的頭腦不夠用了。

就在顧佐滿腹疑慮的時候,朱允熥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孤說過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庶民百姓看似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群體,但由他們組成的鋼鐵大軍卻足可顛覆任何一個階層的。”

“這也就是自秦開始,歷朝歷代亡國的原因為何幾乎都會和農民起義扯上關係。”

“安家的問題絕不僅僅只有郭家一家,想要一舉拿下安家,還得讓所有鄉民都參與進來,從多種途徑收集他們的罪證。”

“放心吧!”

之後,朱允熥也沒再耽擱,當即領著顧佐去見了朱標。

這些事情的處置步驟,朱允熥雖已經提前與朱標說過了,但為了表示對朱標的尊重,每一步關鍵檔口的處置也還需再與朱標呈稟一次。

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證一旦出事,能得朱標的及時庇護。

看過朱允熥呈稟上來的所有卷宗,朱標這才道:“召暴昭來。”

暴昭是刑部尚書,像安家這種民間的刑案,只要刑部會同定罪也就行了。

安家一案牽扯到了登聞鼓,暴昭當然有所耳聞了。

對從朱標御案上接過來的卷宗也沒那麼多的詫異,認認真真的看過之後,回道:“此案安平是首犯當斬,安柏成承認埋當徒刑,安學文知情不報責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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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的小命自不用多說,安柏成那麼大年紀了,估計沒等到了地方小命就不保了。

唯一僥倖活命的只有安學文。

這些年安學文應該早就在著手處理安家的事情了,即便沒有安柏成,安學文依舊可以帶著安家繼續生活。

暴昭的這個處置看似中允,實則是在盡最大能力保全安家。

如若不然,便該徹查安家還有誰知情。

安家那麼多人,那麼大的動靜安家其他人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不知道。

知道卻又不報,那就是知情不報。

朱標對此倒也沒多說,只是道:“暴尚書瞭解刑獄,那就這樣處理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