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計較了,昔日的事情怎樣孤也無意再往下追查了,只要你能做到恪盡職守忠於本職就行了。”

“行了,回吧。”

朱允熥大手一揮,扭頭便上了船。

至於江浦知縣後面要說啥,朱允熥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

李靜和李諾趴在欄杆上,看見江浦知縣叩拜地上一直到朱允熥和臨安上了船才終於敢站起來。

“這就是皇權嗎?”

李靜嘆了一聲,不知在想什麼。

要知道,早年就是縣裡的差吏在他們面前都敢頤指氣使的,現在僅是因朱允熥出現認可了他娘身份,父母官都要趴在地上這麼長時間不敢起來。

李諾沒李靜想的那麼多,他只覺朱允熥和和他娘挺厲害的,對李靜的感嘆自然也就無從回答了。

倒是李芳。

他安頓了好了李祺,正好聽到李靜這麼說。

,!

他們有今日這一切是沾了朱允熥的光,也就是李靜所謂皇權的力量。

但這都和他們沒關係。

他娘是個公主不假,但他們也是罪臣之後。

朝廷當初赦免了他們本就是看在他孃的面子,而今天能赦免他們不過也是因他孃的面子。

那些朝廷官員跪的只是他娘,他們能沾點他孃的光就不錯了,但絕不能把他們當成這是應該。

將來李家或許是有可能被平反,但絕對不可能是現在。

在沒平反之前,不管朝廷給予了他們什麼恩賞,他們都必須要夾著尾巴做人。

像李靜那句話一旦被追究的話,他們全家都得跟著他玩完。

李芳瞅了瞅周圍的軍卒,把李靜拉到了角落當中,疾言厲色道:“皇權再怎麼如何,你都姓李不姓朱,別忘了你爺爺直到現在還是逆臣,你是想讓家裡人都跟著你再死一次嗎?”

李靜沒李芳想的多,李芳說這些他也聽懂了。

儘管這麼多年並沒有人把他們當公主家眷看待,但李祺一直在這些方面反覆教育過他們。

告訴他們將來不管如何都要記得低調,還告訴他們只能向自己的最低身份看齊。

至於他們姓李之類的話,更是與他們說了無數遍。

別的公主子弟的他們或許能借由公主的身份享受一些特權,只有他們李家的不能了。

他們現在能活著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他們若在不知好歹招搖過市,即便朝廷不管他們,也會有別人對他們出手的。

“哥,是我說錯話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著娘挺威風的。”

李芳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嚴肅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不管你怎麼想,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不該做的事情千萬別做。”

“要真到了不可收拾之際,你一人擔著去別牽連家裡。”

李芳的疾言厲色,李靜是真的害怕了。

“哥,我錯了!”

李靜拉著是李芳一個勁兒的道歉,而恰在此時朱允熥和臨安也正好上船了。

“怎麼了?”

李芳微微一笑,溫和回道:“沒事,要離開江浦了阿靜有些不開心。”

這理由也說的通。

朱允熥雖然不太相信,卻也還是拍著李靜道:“定遠也是個好地方,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說著,朱允熥這才道:“姑,那你去船艙休息吧,侄兒安排人開船了。”

“好。”

在安頓好臨安一家,朱允熥便吩咐人開了船。

船開之後,陳集便走了進來。

“殿下。”

平日雖由於廣勇專門收集情報,但都發生在眼跟前了虎威營軍卒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