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前往孔廟拜謁聖人楷木像,同時拜訪南宗族長。

南宗論正統無人能比,還又有朝廷的支援,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孔廟中。

孔子夫婦楷木像送進來後,便在焚香供奉了。

朱允熥,朱榑,還有孔克培三人坐在聖像之下,靜靜的品著香茗。

齊王護衛,虎威營軍卒分工合作,把孔廟所有犄角旮旯全都控制住了。

進可以,鬧事可不行。

現在這兒的話語權可移交到朝廷手裡了,誰若在這個時候鬧事,那不是對聖人的不敬,而是不敬朝廷了。

不敬聖人,頂多傷名。

不敬朝廷,可要丟命。

因而,那些讀書人倒也挺安分,就待在被軍卒控制的外圍,遠遠眺望著孔子夫婦的楷木像。

一炷香燃盡,就在第二炷香剛剛燃起來時,不和諧的聲音在外圍人群中響了起來。

“殿下,殿下”

幾個穿著儒衫的男子,扯著嗓子衝朱允熥諂媚的喊。

朱允熥端著茶杯,只微微瞥了幾眼,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們。

片刻後,有軍卒近前。

“殿下,有幾個自稱是孔家的人求見。”

這個時候過來,意思是啥顯而易見。

“衍聖公以為呢?”

當了衍聖公,那是文官之首,同時也是孔家的族長。

既是孔家的人,自要由族長處置。

“孔廟之下,只有儒生,殿下無需因他們的身份,給予特殊優待。”

不愧曾為一族之長,說話滴水不漏。

一句話,把問題拋給朱允熥。

見與不見是朱允熥的事情,但絕不能是因基於他們的身份,才做出的這決定。

“那就不見了,儒生千千萬萬,要都說有事要見孤,孤哪有那麼多時間。”

以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誰都能見的。

軍卒返回不知說了些啥,瞧著那幾個孔家人還挺激動的。

最後估計是吵吵的太厲害暴露了身份,還沒等軍卒們有了反應,周邊儒生便先紅了眼睛,如狼似虎的險些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

或許是怕被群毆,身份剛剛暴露,便全都灰頭土臉的熘走了。

根本沒有軍卒驅趕,連句多餘的話都沒用再說。

“吧唧!”

朱允熥抿了口茶,砸巴砸巴了嘴。

孔家那麼多腌臢行經,他都親眼見識過了,區區迫不及待改換門庭算得了啥。

“時辰差不多了。”

“走吧,衍聖公。”

片刻,朱允熥放下茶杯,起身站起。

孔克培,外加朱榑。

三人一同走近還很激動的讀書人跟前,朱允熥率先開口,問:“你們為何來此?”

“砸了他!”

“砸了他!”

讀書人揮舞著拳頭,扯著嗓子叫囂著,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的楷木像。

“殿下!”

一直秉承隔岸觀火的孔克培,瞧著這情況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當時就急了。

他千里迢迢把孔子楷木像送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讓讀書人砸了的嗎?

最關鍵的是,就憑這位太孫對孔家做的這些事兒,還真有可能放讀書人進來砸像的。

“為何要砸?”

朱允熥沒理孔克培,笑呵呵地問。

“就他孔家做的那些勾當,難道不該砸嗎?”

膽小的不知咋回,膽大的很快出口。

“哦,你們也說了,那些勾當是孔家人做的,與孔聖人他老人家何干?”

“噓,先別反駁,你們反過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