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擴大義學的辦學規模外,還要建水泥和玻璃作坊,在曲阜修路蓋房。

現在正是民心可用之際,務必得趁熱打鐵把當初承諾的這兩件事情儘快落實到實處。

百姓距離廟堂太遠,很難知道朝中的實際情況,一旦耽擱,很容易被有心人所利用。

“你小子早想去了吧?”

“行了,滾吧。”

老朱讓朱允熥批奏章,不也是為了讓他進步嘛。

在他有緊要事情要辦的時候,當然不會還只是一味把他困在宮裡。

“謝皇爺爺!”

朱允熥道了謝,嬉皮笑臉道:“孫兒吃了飯就去,保證辦的明明白白的。”

老朱扒拉了兩口米飯。

突然,問道:“曲阜知縣,你可有合適人選?”

朱允熥埋頭乾飯,頭都沒抬。

冬。

老朱從桌下一腳踢到了朱允熥腿上,罵道:“聾了,咱和你說話呢?”

被踢了一腳,朱允熥這才有了反應。

嘴角掛著米粒,一臉的茫然。

“皇爺爺問孫兒?”

老朱兇巴巴瞪了朱允熥一眼,沒好氣地道:“不為你,問誰?”

往常的時候,人事任免這些事情,老朱多是在和朱標商討,朱允熥就是想插話都沒資格。

突然問到了他頭上,他沒反應過來,這不都是正常嗎?

朱允熥委屈巴巴的,也不敢多辯,只把嘴角米粒舔進了嘴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這才鄭重其事,回道:“孫兒以為得找個不傾向於文臣的,孔克培不是個好難捏的,要再派個儒生過去,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他同化。”

“一旦讓孔克培的盤子做大,孔家用不了多久便又會死灰復燃,脫離出朝廷的掌控了。”

“這次不法之事龐大,那是因孔家發展千百年,才致使積重難返,要是讓孔家重新崛起,再想找他們的不法事可就難了。”

這都是實打實的實話,孔家現在雖說傷筋動骨,但並不是沒有再崛起的可能。

老朱一眼瞅去,揶揄道:“你乾脆就說你職大的人最合適了唄?”

對嘛,是職大的人最合適。

他只想讓職大趁機融進了曲阜義學,把職大的模式在曲阜開枝散葉,還真沒想到讓職大出來的學生去曲阜做知縣。

只要職大學生過去,孔克培他想要再次在曲阜呼風喚雨,那可就是妥妥的白日做夢。

看來,他眼界還是太窄了些。

很多時候,仍很難統籌到全域性。

“皇爺爺,孫兒沒”

朱允熥著急辯解,朱標在他身上拍了拍,道:“你皇爺爺要是有其他意思就不會問你了,職大的學生你最瞭解,你就直接推薦吧。”

老朱猜忌心或許是重,但從沒猜忌過朱標,應該也沒猜忌過他的。

吃了朱標的定心丸,朱允熥仔細沉思,把這次會試高中的幾人,反覆對比了一下。

終於,道:“孫壯吧。”

“孫壯是這批學生中個人能力最強的一個,辦了學修了路,在當地的官聲也是極好的。”

職大學生就任之後,職大和富明實業會根據他們的要求,派人過去辦學校還有作坊。

孫壯是率先要求的。

而正因為此,朱允熥對外派就任的這些學生,也就最為了解了。

“孫壯?”

朱標沉吟一聲,問道:“是這次殿試的狀元吧?”

朱允熥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道:“也是會試的頭甲第一名。”

之前,老朱著急問。

朱允熥舉薦了人,老朱倒不說話了。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