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老朱不說話,朱標重新拿起快子。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老朱到底是否採納,那就不是他所能主宰的了。

曲阜的問題,他都能夠想到,老朱必然也能夠想到。

朱允熥快速扒拉乾淨米飯,把無意掉到桌上的,也全部捏起來塞進嘴裡。

“皇爺爺,父親,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曲阜不同於其他地方,無論是派去義學的先生,還是派去作坊的匠人,必須得優中選優,方才能夠駕馭。

一旦有一方出了問題,勢必是要牽一髮而動全身的。

從宮中出來,朱允熥直奔職大。

在路上的時候,就派人通知了黃觀和徐行全這兩個職大和富明實業的負責人。

朱允熥過去的時候,兩人還沒到。

等了片刻,才終姍姍來遲。

兩人剛一落座,朱允熥便把找他們過來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徐行全率先開口,道:“這些年,職大為各作坊輸送過來了不少人才,倒是不愁缺人。”

“只是這些人大多是剛剛畢業的,尚缺一些經驗,曲阜的情況有些複雜,他們過去恐很難駕馭。”

“不如從其他地方的作坊抽調過去吧,這些人經驗足,處置複雜局面的時候更老道一些。”

,!

“至於新畢業的學生就讓他們過去填補老作坊的缺吧,老作坊各方面都運轉平穩了,他們也能更有把握。”

這樣的安排,的確最合適。

“孤看可以。”

時間緊迫,講求的就是一個效率,朱允熥權衡利弊後,當即拍板定了下來。

“這樣吧,那馬上篩選一下,挑幾個合適的人選出來。”

“選定之後,別回京師了,讓他們直接去曲阜,把框架搭起來,再給他們休假的時間。”

安排好富明實業,朱允熥又點名問了黃觀。

“黃院長,你這邊呢?”

黃觀臉色凝重,遲疑了片刻。

“徐掌櫃所言都是實際問題,職大這邊倒也不缺先生,只不過他們自畢業之後就一直醉心於書本。”

“對於人情世故尚有欠缺,更別說處置曲阜那種複雜的問題了。”

“最關鍵的是,職大是要直接和孔家接觸的,過去之後肯定要先一步受到這種複雜情況的衝擊。”

“臣擔心,以他們的能力不足以處置這些問題,會因此耽誤了殿下的計劃。”

黃觀的擔心處處都在理,倒並非是在推卸責任。

朱允熥沒著急說話,簡單沉思起來。

職大既要辦,肯定要先生。

而這些先生即便是那些一早畢業的,都一直只負責教書,碰到些複雜情況,指定得抓瞎。

這些先生是職大的第一道屏障,一旦他們被衝擊的土崩瓦解,職大很快也會潰敗。

要是職大被排擠出曲阜,那笑話可就太大了。

“要是知縣全力支援了?”

片刻後,朱允熥突然問。

黃觀想了想,道:“知縣有官身,曲阜各方再咋猖獗,都會有所忌憚,要是知縣能保著,或許能解決這些苦難。”

頓了一下。

黃觀緊接著,又道:“只是這樣的知縣不好找,既要能力夠強,還要堅定不移的站在職大這邊。”

“要只是和稀泥,怕還是”

黃觀的擔心,不無道理。

只認可職大辦學理論,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一力支援職大。

要想堅定不移的站職大這邊,還得是職大科班出身的才行。

朱允熥微微一笑,回道:“曲阜原知縣因縱容孔家治下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