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不如放了我親愛的翡崎,咱們和平討論,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他一邊說話,背在身後的手打了一個“又”字。神啊!我保證不動他“一根汗毛”——我砍他十大塊,只留一根完整的汗毛。

展令峰冷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是靠什麼起家的,說謊不打草稿,憑這種爛理由就想唬我?”

兩人不停地唇槍舌戰,忽然間,翡崎看見石磬對她眨了一下眼,接著看了一下旁邊的叢林。

昏眩的神志轉為清晰,石磐叫她……逃!?

砰——

轟天般的巨大聲響由三十公尺外焊發,將展令峰和他的爪牙震住了。

“上!”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商浩恆一聲命令,傲天盟的機動人員由四方衝出;同一時間,翡崎感覺身子一抽,她和石磬瞬間滾入及腰的草叢中。

“留在這兒,我出去幫忙。”話語來畢,只見人影一晃,石磬已在直公尺外一個輕擊打落男子右手握著的匕首。

二十公尺見方的空地上,兩派人馬纏鬥著,誰也沒機會使用武器,只能肉搏實戰,使盡絕招。漸漸地,傲天盟的人佔了上風。

大勢巳去的展令蜂,眼見自己的人手傷亡越來越多,趁著一個空隙,掏出衣服內側暗藏的另一把槍,舉起瞄向寓他最近,背對著他和殺手打得激烈的商浩恆。

這一幕只有躲在一旁的翡畸目睹,她毫不思索,跑出了藏匿處,往兩人之間衝去。

展令峰紅著眼狠狠地扣下扳機。

你們都該死!

“翡兒!危險——”商浩恆一拳擊倒一個男人,回頭望著朝他飛奔的翡崎,槍聲和他的大吼同時響起。

鐵毅倫、東方進和石磐同時拔槍射向展令峰,他粗重的身子硬生生地鑽進三顆子彈,展令峰搖搖欲墜地往後退晃了兩步,隨即倒在地上。

機場的人聲慌亂,倒在血泊中的她,師父的驚呼……

幾個月前的槍戰—幕幕歷歷在現,他發誓絕不再讓它發生的塞外,如今又重演了。

就在他的眼前!

剎那間,嘈雜的聲音消失在他的耳邊,決鬥中的人群匿跡在他的眼前,眸中只有輕輕扶起靠在他懷中的受傷女子。

“翡兒?”顫抖的聲音喊著他心愛的女人。

“浩恆……”死白的臉緩緩睜開雙眼。

她的身體好重,幾個月前痛得要命的感覺又出現了,可是心情好高興,她伸出手撫摸她心愛男人的臉,想確定他的存在。“你……你沒事吧?”

“噓,別出聲,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商浩恆慌了手腳,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他絕不允許她就這樣離開他!

“聽……我說……你都不給我……機會。”

氣若游絲的嗓音由她困難的呼吸聲中發出,坡禱般地震撼他的靈魂。

“浩恆,我愛你……我……李翡崎……愛的是……商……浩……恆。”望著懷裡垂掛著的人兒,戰粟像鬼魅似地霸佔他的思考,血液由腦中完全抽離,碎裂的心墜入萬尺冰窖,一陣又一陣的難以置信和驚恐在體內鬱積,直到它們化為字句由商浩恆的內心深處衝出他的喉嚨——

“不——”

傲天盟別墅一樓的手術房,門上的警示燈足足亮了九個鐘頭,仍然不見熄滅的跡象。

東方進、曾亦德和鐵毅倫三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身上依然是打鬥時破爛的衣著。李諾翔抿著泛白的雙唇,在房門邊來回踱步,不時望著緊閉的手術室和一旁沉坐的妻子。商浩恆站寓眾人七步之遙,靠著白

色的牆,失神的雙眸漫無焦距地看著地面。

所有人皆沉默,只有焦心的尹襄婷不斷自責。